回清河店的路上,肖尘不再着急,而是和曹县丞几人走在一起。
由于路途遥远,百十里地,凭借曹县丞的脚力,到清河店,没有三天,也需要两天的时间。
故而,在顺义县衙的马厩里,挑选了四匹骏马,揣上那安民告示,几人便朝着清河店的方向出发了。
这次来到顺义县,虽然对肖尘来说,经受了探案生涯最低谷的时期,可收获也颇丰。整个案情更是明朗了许多。
目前,他已经有了三个方向。锦衣卫,天津卫,以及那说漏嘴的昌平知州。
这三个势力,都和王三的死,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只要顺着三条线索,一直的向下挖,事情的真相,指日可待。
顺义张知县,应该就是最近频繁光顾张善人家的,那名坐轿之人。从目前牵扯的势力来看,无论是张知县,还是全家被杀的张善人,他们很有可能,压根不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
只是被别人,用一种无法觉察的方式,引导着,完成了那堵暗藏机关的杀人院墙的修建。
看着骑在马上歪着身子的曹县丞,肖尘不由得一声叹息。
什么时候起,朝廷的文官,都这么的弱不禁风了?连骑马,都成了一种煎熬?
双腿一夹,催促胯下良驹向前猛追几步,伸手将曹县丞的身子扶正。
“曹县丞,现在是不是有点记恨我,为什么这么苦的差事,还非要拉上你?”
“没有没有。”曹县丞一怔,连忙说道:“张知县不在了,这种事情本来就该我来出面,那会记恨侠士。”
肖尘一笑,伸手将曹县丞所骑马匹的缰绳拉在了手里,尽量让马匹走在平坦的道路上。
“可是之前,张知县每次巡查的时候,都坐的轿子,而现在,让曹县丞骑马,确实是有点遭罪啊。”
“唉,以前那是时间充裕,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七,要是坐着轿子去清河镇,这年,恐怕要在路上过了。”曹县丞苦笑一声道。
肖尘话风一转:“县丞,应该是朝廷的八品官员吧,每个月的俸禄有多少?”
“唉,混口饭吃,一家老小饿不死罢了。”
“那我看,那天你家的酒席,可是很丰盛啊。鸡鸭鱼鹅的什么都有,中间那盘黑色的菜肴,应该是海参吧。”
曹县丞心底“咯噔”一声,头皮有点发麻。
虽然整个朝廷,从上到下,雁过拔毛已经是一种大家心知肚明的常规操作,可这样当面被人询问,心中不免有点不自在。
“唉,那都是家族的钱财。我们曹家,在顺义县城也有些产业,算是个富户。”曹县丞灵机一动,搪塞着。
“呵呵,有一个好的出身就是好。”
曹县丞的脸色一阵变换,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入耳呢?!
感觉到曹县丞心理有点破防,肖尘话风一转:“其实吧,官场就是那么一回事,大家都这样养,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在朝廷还没有给顺义县派遣新的知县之前,县衙的事务均由曹县丞处理,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听闻此言,曹县丞脸上现出一丝笑容:“我若是能顺利当上知县,顺义县捕快头领的位置,就给侠士留着。”
肖尘的身手,那天可是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若是能将他招揽到自己麾下,不但可以提升顺义县的治安,自己的人身安全更有保证。
“好啊。曹县丞先努力,等你成为曹知县的时候,我一定道顺义县衙道贺。”肖尘笑着接下了话语。
随即,又道:“这张知县,平时一个人外出巡查,也不带曹县丞么?”
“唉,说起张知县,还真是让人惋惜。”
“此话怎讲?”
“张知县到顺义县上任三年,几乎可以说两袖清风。就这么走了,我的心里,确实是有点难过。”
听闻此言,肖尘的心里有点诧异。
能让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