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都不知道敲门,你这是急着去上坟啊?”
原本心中就有点失落,再加上一坛子清酒下肚,那区队长顿时怒火上头,骂骂咧咧的道。
右手更是摸上了那放在桌面上的东洋刀,一把抓住了刀柄,“噌”的一声就抽了出来。
“下次再这样冒失,老子砍了你的脑袋。”
拿着刀,在士兵的脖子上比划了几下,又“哗啦”一声,将刀塞进了刀鞘。
“消消火,消消火。”副职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随即看向那名士兵:“快说,什么不好了?”
海面上突然出现的大量战船,已经将士兵吓得不轻,刚才又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士兵更是吓得半死。
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就是挤不出来半个字。
“是不是没事?没事你急急忙忙冲进来是找死么?”那区队长满脸怒火。
再次抽出了手中三尺长的东洋刀,对着士兵的肚子,“噗嗤”一声就捅了进去。
三尺长的刀刃,从士兵的后背穿出来两尺有余。
一丝丝的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地面。
士兵满脸煞白,抬起右手,想指向海滩。
同时张了张嘴,却依旧没有发出声来。
“真是个废物,话都说不出来。”那区队长一声暴喝。
似乎感觉不解气,右手握着刀柄,左右搅动了几下,猛地一把抽出。
顿时,士兵几根带血的肠子,从肚子上那被豁开口子中,带了出来。
“啊。”士兵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吼叫。
那区队长却不以为意,将刀尖抵在士兵的喉咙前。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这个废物。”
士兵拼命摇头,眼泪鼻涕流了出来。
他不想死,可惜,已经晚了!
那区队长的刀尖慢慢往下压,刺破了士兵的皮肤,露出了里面细腻而又血红的肌肉。
他满脸兴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爆炸响,打断了这厮的得意。
砰砰砰砰!
爆炸响不绝于耳,震耳欲聋。
一支支火药箭矢,像下雨一样从茅草屋顶穿出,飞速落下,直奔他所在之处。
箭矢擦过他身边的空气,划过他的耳朵和脸颊,留下了一条条灼热的伤痕。
那区队长顿时酒醒了一大半,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墙壁后面,靠墙而站。
刚才他站立的地方,一片狼藉。
有几支没有爆炸的火药箭矢,还在“嗤嗤嗤嗤”的冒着蓝烟。
“谁?”那区队长惊恐万状地朝四周望去。
没人回答他。
“谁他ma敢偷袭老子,给老子滚出来。”一阵狂吠,没人应他。
“他ma的。”那区队长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
旁边满身油渍的副职,也是被吓得脸色苍白,顾不上拿自己的衣服,也跑到了那区队长站立的墙壁后面。
“这些箭矢,是从海滩方向射过来的,不会是海上来敌人了吧?”浑身颤抖着,副职结结巴巴的道。
“海滩?海滩上有什么?难不成有敌人从海上攻来不成?我们的敌人,是北方的中山王。”话音刚落,顿时反应过来。
对啊,敌人在北方,而且距离此地也在几十里之外呢,这箭矢,是谁射的?
想起士兵刚才匆忙的样子,那区队长二话不说,冲出了房子。
外面的沙滩上,和自己屋子内部的情况一模一样。
箭矢插得遍地都是,只留下尾部的羽毛,如同野草一般茂密。
几百个三尺大小的深坑,让整个沙滩坑坑洼洼,再也没有了之前平坦的样子。
尤其是自己区队在海滩上的工事,早已经不复存在。
除了遍布沙滩的士兵尸体,和那工事燃烧的烟雾,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