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一颗颗的往下滴落。
“除了这道奏折,汉王会不会用密函的方式,将这一消息通知皇上?”柳如风问道。
林尚礼思量了一下,果断的摇了摇头:“汉王府连续几次在京城制造舆论,东厂已经将他们严密监视,切断了一切可以向京城送信的路子。现在只有递交奏折这个方式和皇上交流。消息方面,我倒是不担心。”
“那厂公的意思是?”
“出动锦衣卫,在进京的所有路口设置障碍,严防汉王将定西候押进京城。”双眼一眯,林尚礼道。
“属下担心,汉王没有得到皇上的回复,不会贸然行动。将定西候秘密的关押在乐安州,岂不是更为保险一点。”
林尚礼摇了摇头:“此事,容不得出现任何的差池。即便汉王将定西候藏了起来,进京的路口,我们也必须控制起来。对于乐安州奏折进京的渠道,我来严密把控,而你要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柳如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身子微弓:“厂公大人尽管吩咐。”
“第一,出动锦衣卫信得过的人手,将乐安州进京的所有路口控制起来,发现定西候,当场击杀,毁尸灭迹。第二,你恐怕要亲自前往一趟乐安州,查明定西候到底被汉王藏在哪里,找机会将其击杀。”
林尚礼冷冷的说道。
“去往乐安州,属下恐怕不能再用锦衣卫的身份了吧?”
“当然不能。”林尚礼点点头,“非但不能用锦衣卫的身份,连你是朝廷之人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次乐安州之行,见不得任何光。凡是对这次行动能够造成妨碍之人,尽数斩杀便是,自有人在后面收拾摊子。”
柳如风嘿嘿一笑:“若是汉王阻止,能不能动?”
“汉王,虽然已经是皇上放弃的皇子,可他毕竟是皇子。倒不是说不能动他,动了他,皇上一定会彻查此事。万一查出来个什么,想要摆平很是麻烦。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他。当然了,若是不动不行,那就杀了。不过一定不要留痕迹,最好一把火烧个精光。”
“属下明白。”柳如风一脸严肃的道。
“你回去稍微的收拾一下,带上信得过的得力人手,连夜出发。此事绝对不能耽搁,谨防夜长梦多。只要灭了定西候,没有活口,其他事情有我,大胆的去做就是。”
“是。”柳如风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看着柳如风出了大厅,林尚礼像被人抽筋了一样,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肖尘啊肖尘,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弄些要我给你擦屁股的事情出来。
没有皇上的许可,提前杀了定西候的九族,我是费了多大的精力和口舌,才劝说皇上发出口谕,让你当场斩杀定西候以及九族。
可你是怎么搞的,竟然能够让谋反案的正主,在你的眼皮子地下逃脱?
可既然逃脱了,你反馈回来的信息,为何又说定西候已经被就地正法?难道你现在连一个人是死是活都分不清了么?
就在林尚礼念叨着,指责肖尘的时候,巩昌府官驿大院里,正在和段天明,杜少勤大吃大喝的肖尘,左手端着酒碗,突然间打了个激灵。
不禁放下手中的酒碗,看向杜少勤。
“你将定西候的尸体抛进荒沟的时候,有没有给他再补上几刀?”
“没有。”杜少勤一愣,“定西候和他的夫人,尸体都已经僵硬,死的不能再死了,所以,拉到荒沟里,我就直接扔了下去。”
肖尘皱着眉头:“最近,我心里总感觉此事做的有点不妥。总感觉,一个女人,怎会如此的大义,毒死自己的丈夫,然后自杀身亡。”
“定西候毒死了王宽,他老婆记恨他呗。”
“王宽,并不是王氏所生,她会记恨到这种程度?明个一早,我们去抛尸的荒沟里看看。不看见定西候的尸体,我心里总是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