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啊。
听见百户这么问,张封心里的无名火更是“噌”的一下就蹿了上来。
抬手在桌面上重重一击:“侯府的护卫太过分了,我定西卫的屯田,可是要养活几千人,他们竟然毫不讲理的破坏了我们的引水沟渠,不让我们用关川河水。如此下去,我看不上皇上那告他,也不行了。”
随即,又扭头看向对方,大声吼道:“你作为守城百户,不好好的在城门口值守,是想给侯府留下一个把柄,让他再多一个呵斥我的理由么?说吧,急急忙忙的跑来有什么事情。”
百户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汇报情况的,差一点让指挥使大人的话语给搞忘了。
弓着身子急忙说道:“东厂五百余名骑兵进了城门,径直朝着定西候府而去。”
“东厂?”张封眉头一皱,“五百余名校尉?你没问他们进城干什么?”
“这五百队伍,一阵风一样从城外疾驰而来。等属下发现欲加以盘问的时候,他们的先锋已经到了跟前。手中的梅花令往出一亮,更是喊着:东厂办案,军民让行。看见是东厂的人,小人哪里敢阻拦,就急忙过来给大人您汇报。”
“东厂办案,办的哪门子的案?”张兴一手摸着那满是青色胡茬子的下巴,努力的开动着自己的大脑:“东面的巩昌府现在大旱,我只听说东厂的紫衣校尉被皇上任命为钦差,在巩昌赈灾。难道说,巩昌知府王宽被查出来有罪,牵连到了侯府?”
“应该不会吧,前些日子,那王宽还从定西候府拉了不少的粮食回巩昌去了。难不成是粮食不够,东厂之人又来借粮?”百户也是胡乱的猜测着。
“东厂之人说的办案,办案怎会是借粮?”沉思一下,张封急忙看向大厅门口的护卫,“集合指挥使司里面的现有人手,随我去定西候府。”
旁边的守城百户急忙道:“大人,要不要小人也一同前去?”
“你去干什么?无论是定西候还是东厂,都不是我定西卫能够招惹的。回去守好你的城门,不要给他们呵斥我的理由就算你立功了。”
“是。”守城百户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匆匆而去。
侯府门口,带头护卫迎了上来,眉毛一挑看向队伍最前面的肖尘:“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侯府门口结队横行?”
肖尘旁若无人的右手一挥,身后的队伍疾冲而去,顿时将定西候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更是有几十道人影从马背上跃起,站在了定西候府的院墙上,屋顶上,警惕的向侯府里面张望。
看见对方非但不理睬自己,更是冲击侯府。护卫头领顿时感觉脸上一阵挂不住。
“哗啦”一声,手中的配刀就抽了出来。
可是,也仅仅是抽出配刀而已,还没等他扬起配刀,肖尘已经从马背上消失不见。
人影一晃,护卫头领整个人如同沙包一样被横空击飞,“砰”的一声,将定西候府两丈宽的暗红大门彻底撞飞。
一直飞到了门内一栋房子的墙壁上,才止住了身影,缓缓的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看见这突然的变故,其他七名护卫大惊失色。
右手下意识的也抓住了腰间配刀刀柄。
虽然日常横行惯了,但头领的下场,还是让众人不由得努力的克制着情绪,配刀始终没敢拔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几人战战兢兢的后退了几步,几乎将身子贴住了定西候府的围墙,小声的问道。
肖尘理都不理,轻喝一声:“拿下。”
身后几名校尉冲了过去,轻而易举的摘掉了对方的配刀,同时一副镣铐就扣在了对方身上。
“驾,驾。”远处尘土飞扬,定西卫指挥使张封带着上千名的官兵疾驰而来。
冲到侯府大门口,看了一眼那倒塌的侯府大门,又看看七名被镣铐加身的侯府护卫,急忙跳下马,对着一脸平静的肖尘双手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