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周围的,都是一些寻常百姓而已。
对于徐开英这突然的变化,一个个惊呆原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身为锦衣卫的指挥使,徐开英的身手,在锦衣卫里算不上数一数二,那也算得上数三数四。
愤怒之下全力一击,单单从势头来看,似乎都足以移山填海一般。
脚未至,铺天盖地的狂风已经席卷而下,将所有呆在原地的百姓衣摆,吹得呼呼作响。
要是让他这一脚落下来,混乱中碰到任何一个老百姓,就不是当场身亡的事情了。
再不行,也是个浑身碎裂,血流成河的骇人惨状。
肖尘也没想到,暴怒之下的徐开英,竟有这般气势。
看了一眼四周木桩子般站立的百姓,不由分说拔地而起。右手在离地的那一瞬间已经握成拳头,对着徐开英凌空而下的右脚,狠狠砸去。
“砰。。。啊。。。噗通。。。”一连串的声音响起。
徐开英被一拳打出去了两丈有余,跌落在地。
一招熟练的野驴打滚在地上翻了个跟头,就势又爬了起来,双拳挥舞着准备再次扑出。
“徐指挥使好身手啊,您这一脚,我差点没接住。”
一道声音想起,肖尘呵呵笑着,拍了拍双手,稳稳的落在了徐开英的面前。
“肖兄弟,刚才是你从背后踢我的?”徐开英怒目圆睁,看似问询,可脸上的怒气怎么也掩饰不了。
“踢你?谁踢你了?这么胆大妄为的。”肖尘脸色一绷,朝着周围打量一番,“我刚刚过来,看您突然发招,准备攻击四周的百姓,情急之下才出手相阻。这屁股后面的新屎还没擦干净,您就对百姓大打出手,差点闹出人命,还有点锦衣卫指挥使的样子么?您是怕皇上斩杀锦衣卫的决心,还不够坚定么?”
听见肖尘这么一说,徐开英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想想自己刚才的行为,若是那一脚真的落下来,谁知道周围的百姓到底能够死多少。
不免心中一阵后怕,额头上更是惊出一层虚汗。
“我刚才失心疯犯了,有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差点酿成大错。多亏肖兄弟及时出手相阻,才避免一场惨案的发生,多谢肖兄弟。”抱着双拳,徐开英诚挚的朝着肖尘一拜。
瞅着对方嘴唇上那黄丫丫的鸡酱屎,肖尘心中想笑,却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方布帕递了过去:“擦擦嘴巴,上面粘了不干净的东西。”
徐开英抬起右手,用手背朝嘴上一抹,嫩黄的鸡酱屎顿时抹了一手。
顺势往地上一甩,嘴里“呸呸呸”的连吐了四五下,才上前一步,接过布帕又在嘴上使劲的擦了起来。
“话说您的身手这般了得,怎会被人背后偷袭?好好的,谁又敢平白无故的偷袭您啊?”
“唉,不提了,不提了。”擦了擦嘴唇,又用布帕抹了抹牙齿,满嘴的鸡屎味让徐开英羞愧难当。
“这不行。”肖尘脸色一板,“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们过去问问,哪个胆大包天的,光天化日之下,敢对你出手。”
说着,肖尘转过身,装作要过去询问的样子。
徐开英一把拉住了肖尘:“算了,算了。”
“不能算了,这事我和‘他’没完。”
“走吧,我不想再继续丢人了。”将臭烘烘的布帕往地上一甩,徐开英拉着肖尘就向远处走去。
“到底咋回事?你被人偷袭,还这般没有底气?”
“唉。”徐开英叹息了一下,“从酒楼出来,我心里难受的慌,忍不住的蹲在街边放声大哭。估计是这般行为让大家看着不爽,才有人背后蹬了我一脚。”
“大哭?一个大男人蹲在街头大哭?徐指挥使,不是我说你,咱一个大男人,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这街头痛哭的事情,做得有点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