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错,这个葫芦里面放的一定是烧酒。
他也不过就是一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都不一定留的花和尚而已。
一个披着和尚外衣的卑鄙之人,在大街上用挽救一头黑猪的性命来为自己博得虚名,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贫僧倒不是在意那些虚名,贫僧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天下人懂得:当你举起屠刀之时注定死于屠刀之下。”
说完这句话,和尚朝着肖尘躬身一礼,再也不管身旁那头对他寄予希望的大黑猪,挤出人群,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真是吃饱了撑的。”
看见和尚离开,那拿着屠刀的屠夫,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一刀砍断树上的绳索,抓着大黑猪的耳朵,也不管大黑猪那惨烈的嚎叫声,两尺长的杀猪刀,就从猪下巴底下捅了进去。
大黑猪撅着屁股,死命的后退。张大的猪嘴,猪舌甩向一边,发出更为刺耳的嚎叫声。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有几名妇女,怀里还抱着孩子。
黑猪的嚎叫声,惊吓的孩子也同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听见孩子的哭声,满脸冰冷的屠夫不禁有点尴尬。顾不得会破坏猪肉的完整性,手中的杀猪刀使劲搅动了几下,让黑猪停止了呼吸,同时嚎叫声消失。
眼见人群渐渐散开,肖尘摇摇头,和徐开英走向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的即将走出巷子,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开英掀开了车帘子:“肖兄弟,我怎么感觉这和尚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肖尘呵呵一笑,一条腿放在车辕上,脚尖在马屁股上踢了一下。
“这和尚同样一句话,重复了三次。他是不是专门给我们说的?”突然加快的马车,不免让他身子一斜,脑袋磕在了车厢的横梁上,“哎呀,您赶车慢一点。”
“哈哈哈,我是赶车,不是举起屠刀。”肖尘的脚尖,又踢了一下马屁股。
远远看去,破旧的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巷子里,后面扬起一道沙尘,疾驰而去。
重振酒楼,王重振早已经过来坐在了柜台里。
面前放着酒楼账本,右手按着柜台上那紫檀木做成的两尺长的大算盘。看似在盘点账目,双眼却一直盯着二楼那间正对一楼大厅的包间。
大门口人影一闪,一名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客官几位?这边请。”早有眼尖的小二,热情洋溢的迎了上去。
闻言,王重振的目光也不由得看向门口。
这一看,心中又忍不住的嘀咕了起来。
重振酒楼,也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华酒楼了,平日里出入的,非富即贵。寻常百姓,哪里消费得起。
今个是怎么了,这一身布衣的汉子,也敢来酒楼消费?
不对,这人的面孔,怎么有点熟悉?
王重振眉头一皱,脑子使劲的转动着。
“不急,还有人。”汉子的语气,冰冷不屑,和他身上的那件布衣极度的不匹配。说话的同时,看都没看小二,而是转身看向门外。
这,这不分明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么,前几日刚刚在这里大闹了李尚书闺女的满月宴。
王重振心中大惊。
二楼是一身便装的东厂厂公林尚礼,突然进来的是一身布衣的锦衣卫指挥使。
这俩,可都是京城实权在握的大人物,今个齐齐汇集在重振酒楼,是要出大事了么?
心中这样想着,可又不能装作不认识对方。
王重振急忙站了起来,走出柜台,朝着小二摆了摆手,示意退去。
笑呵呵的走到了徐开英身边,躬身一礼,压低了声音:“徐指挥使今个是微服私访么?要不要小人帮您安排一下?”
徐开英一愣,看见是王重振,尴尬的笑了笑:“什么微服私访,我是和肖兄弟来见一名老朋友。”
“肖兄弟?”王重振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