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得教你几个骂人的词汇了。来,打开看。”
王言卿身上只剩下一层中衣,勉强蔽体。她一点都不想看陆珩给她的书,可是陆珩站在她身后,将她挡在书架和身体之间,她一后退,脊背就抵上陆珩的胸膛。即便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他体温火热。
陆珩呼吸扑在王言卿耳尖,哑声道:“怎么不打开看?”
王言卿感觉到他的手,迫于威胁,只能翻开这本看起来朴实无华的书。然而第一页才一入目,她就羞红了脸。
这是避火图。
王言卿窘得视线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然而他的手逐渐深入,王言卿试图阻止,尽量严肃地说道:“这里面都是画,哪有骂人的词。”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嗓音发颤,已化成一滩春水,陆珩俯在她身边,低低笑道:“有。找不到就要罚你了。”
最后王言卿也没找到不雅词汇,反而被他逼着看了好些不雅图画。王言卿终于回到他们的卧房时,膝盖都青了。
陆珩屏退丫鬟,握着王言卿的腿,一边帮她活血,一边怜惜地说:“你也太容易留痕迹了,轻轻一碰就青了一大片。”
王言卿鬓侧乌发刚湿过一次,现在嗓子都是哑的:“你那叫轻轻一碰吗?”
陆珩想了想,诚恳认错。他垂眸看着身下暖玉,本该是美玉无瑕,偏偏横亘了许多青紫,看着让人怜惜,但更想在上面留下更多破坏的痕迹。
陆珩伸手,完美贴合到一处指印,说道:“是我的错。我们接下来小心一点。”
王言卿一听,眼睛不可置信瞪得滚圆:“接下来?”
以前王言卿还感叹过,陆珩对查案真是热爱,他像是不需要睡觉一样,全天待在南镇抚司,现在王言卿才明白,他不是热爱,而是天生精力充沛。他不把精力发泄在工作、查案上,就总要发泄在其他地方。
王言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更迟了,连陆珩什么时候出去她都不知道。她手腕无力搭在床沿上,缓了许久,才终于坐起身。
王言卿唯独庆幸昨夜他在床上折腾,屋里不像上次一样狼藉,要不然,她是绝没有精力再收拾一遍了。
王言卿起得迟,等梳洗完毕、用毕早饭,时间都快中午了。记录高官言行的密册还在书房,王言卿本想去书房继续做正事,但是她一进去,看到素雅大方的檀木椅,低调内敛的书桌,以及后方整整齐齐的书架,实在没脸待下去,强装镇定带着两本册子回卧房了。
她窝在罗汉床上,背后靠着松软的引枕,蔫蔫翻看记录。她熟悉流程后,查找信息的速度翻倍,很快就从一些看似琐碎的日常记录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官位越高越不会说确定的话,他们知道锦衣卫的德行,即便在家中也不会说的太明显。可是,王言卿天生擅识人,即便隔着纸张,也能判断出他们哪句是虚话,哪句是真话。
王言卿翻着这些记录,心想陆珩每天接触这种东西,难怪他之前不想成亲。他行走黑暗中,每日看到的都是人性的自私龌龊,却依然能保持一颗磊落的大丈夫之心,实在难得。
这样半躺着看书最容易困,王言卿第二本很快就要看完,她觉得眼睛有些累,靠在枕头上想休息一会,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她发现身上盖着毯子,手里的书已经被抽走了。
她的肩膀稍稍动弹,旁边就传来一道低沉清朗的声音:“醒了?”
王言卿看到是他,重新倒了回去,手背遮住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酉时正。”
“你回来很久了吗?怎么不叫我?”
“没有,刚回来。”陆珩抱住妻子纤细柔软的腰,搂着她坐起来。
王言卿少年时学过武,四肢拉得修长,身上肌肤细腻紧致,纤秾合度,不像普通闺阁小姐那样全是松散的软肉,也不像一昧节食饿出来的骨瘦嶙峋,她身段匀称修长,抱在怀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