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进赵淮家里找过,卧室、书房、花园没有找到金银,墙壁里也没发现夹层。去赵淮老家的人回来,同样一无所获。”
钱不在自己家里,也没运回老家,那还能在哪里呢?王言卿陷入沉思,陆珩等了一会,慢悠悠说:“现在有两个可能。一,赵淮家里还有其他密室或者地窖,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二,他把钱藏在外面,我们在他身边找,自然怎么都找不到。”
王言卿看着手中卷册,慢慢摇头:“我觉得不会在外面,应该还在他身边,至少是一个他时常能看到的地方。”
“哦?”陆珩不动声色,问,“卿卿为什么这样说?”
“看他的童年经历,猜出来的。”王言卿将记载着赵淮家庭的一页指给陆珩看,说,“他年少失怙,由母亲抚养长大,上面有两个姐姐。读书时虽然有家族奉养,但日常生计还靠母亲、姐姐织布。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人偏软弱,容易对女性长辈形成依赖,就算成年后仕途通顺弥补了他的自信,他也绝不会成为一个胆大果决、敢于冒险的人。他这种看似刚硬实则软懦、童年还有缺钱经历的人,不会放心将钱财藏到外面的,他一定会收在身边,最好是一个他时时刻刻都能接触到的地方。”
陆珩没说话,但眼睛中笑意盎然:“卿卿都没见过赵淮,怎么知道赵淮的性格?”
“猜的。”王言卿将书拿回来,说,“人虽然各有各的想法,但在相似环境中长大的人,往往都有类似的行为。看一个人的家庭出身、生长环境、人生经历,大概能猜出这个人的性格。我按照赵淮的思路想,反正如果我是他,绝不会放心把好不容易搜刮来的钱财交托于别人。”
陆珩终于笑了出来,眸光像细密的网一样笼罩着王言卿,缓缓道:“我也这样觉得,所以着重盯着他的家,但就是找不到。”
王言卿合上书,假想自己是一个年少失父、家境贫寒、全靠族人接济,偏偏读书还十分优秀的男子,等他发达后,会把钱财藏在哪儿呢?她尝试想了一会,脑中空茫茫的,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陆珩看了一会,不紧不慢问:“卿卿,你想到什么了?”
王言卿叹气,如实看向陆珩:“二哥,现在信息太少了,我想不到。”
“不急。”陆珩按住王言卿的手,说:“你还没有见过赵淮,哪能光凭脑子想出来呢?这里是赵淮家里的地图,你慢慢看,等准备好了和我说,我带你去见赵淮。”
王言卿点头应好,她说完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陆珩不动声色,问:“怎么了?”
王言卿抬头,紧张地看着陆珩:“二哥,如果我问不出来,白白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怎么办?”
陆珩失笑,无声握了握她的手背,说:“没关系。本来这就是我的事情,没有你,我也要审问他们。你是来帮我忙的,又不是欠了我。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安心准备,不要在意时间。”
王言卿小幅点头,陆珩见天色不早了,就送她回房。虽然陆珩说不用在意时间,但王言卿还是夜以继日看起资料,对着赵淮家的地图,一盯就是一天。
王言卿加紧研究资料时,陆珩这边也遇到点麻烦。皇帝给他留了半个月,如今眨眼十天过去。陆珩沉得住气,其他人倒一个个冒出来了。
陆珩从宫里出来,在左顺门遇到陈寅。陆珩看到来人,神色不变,微微垂了眼睛给陈寅行礼:“见过陈都指挥使。”
陈寅见到陆珩,笑了下,道:“是你。许久没见,我如今看你都有些生疏了。你什么时候从保定回来的?”
陆珩笑容依旧,像一个谦逊守礼的后辈般,有问必答:“昨日。”
“昨日才回来。”陈寅拉长声音叹了声,紧盯着陆珩,道,“怎么走了这么久?这种关头出京,看来圣上交给你的贪污案,已经有眉目了?”
皇帝还没催呢,他们一个个就迫不及待了。陆珩笑容更深,眼尾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