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呼气在她耳畔,项宜轻轻咬了咬唇,他的手已经替她侧过了身子,低头到了她唇边。
温热的唇瓣贴了过来,他灵活而细长的手指轻巧探到了衣襟下面。
项宜身上发麻发软了几分。
自怀孕之后,他们许久没有这般了,此时他的指尖游走在她微凉的肌肤之上,项宜竟觉得脸一阵一阵地发烫,完全羞了个透红。
可他却越发眼中燃起了火光,臂膀俯身将她压在小榻上,正欲扯开那不必要的衣带。
忽然间,一声小娃娃的哭声响亮地传了过来。
除了出生那日的第一嗓子,谭廷和项宜都还没听过襄哥儿这么响亮的哭声,夫妻二人皆是一顿。
但襄哥儿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醒了要找娘亲。
谭廷正在热浪尖尖上,如何能停下来?
他将妻子在怀中拥得更紧了些,见妻子出了神,不得不道了一句。
“宜珍也心疼心疼我。”
这话说的可怜兮兮的,项宜看着眼前这位大爷模样,只能一横心先不管儿子了。
谭廷见妻子这般,总算是向了自己,忍不住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抱得高高地,直奔内室的雕花大床而去。
谁想,还没刚到床上,那哭声就一阵一阵越发响亮地传了过来。
谭廷和项宜都努力让自己听不见,可襄哥儿平素不怎么出声,今日却哭闹不停。
如此这般未至几息,奶娘就抱着他回到了正院。
正房门窗关着,奶娘犹豫为难,只是怀里的小人儿哭个不停,大眼睛里满是泪光,鼻头红红的,这般又软又糯的小婴儿,哭得着实让人心疼。
奶娘一横心,只能朝着房中开了口。
“夫人,您看... ...”
奶娘都出了声,项宜如何不知道儿子哭得厉害,当下实在没办法了,推开谭廷坐起身拢起了衣裳。
“大爷,妾身先看孩子去了... ...”
话音未落,人便快步离开了内室。
谭廷上裳都没了,整个上身赤在空气里,看着空落落的内室,听着儿子从哇哇转委屈的声音,心口一口气堵了半晌。
别人家的儿子,乖巧懂事孝顺。
他这儿子倒好,是来讨债的吧... ...
谭廷气到了,可也拿一个月余的小婴儿无计可施。
他只能跟项宜说,“那我们晚上再... ...”
项宜也是小声应了的。
谭廷穿了衣裳跟出去,瞥了妻子怀里的儿子一眼,心道等这臭小子大了,必要找个机会打一顿才行。
他哼哼着去喝了半壶凉茶,又到湖边走了三圈吹了半天凉风,才觉消停下来。
他还等着夜里。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回了房中,却发现奶娘没把孩子抱走,项宜直接就将孩子放到了他们的床上。
还没等谭廷开口问,妻子便直接道了一句。
“襄哥儿今日有些闹腾,大爷今晚去书房睡吧。”
谭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哀怨地看住了妻子,可妻子好像没有察觉一样,只顾着照看他的臭儿子。
谭廷没办法了,多么美好和谐的一晚被搅没了影。
他当晚闷闷歇在了书房,翌日早早去上了衙门。
因着妻子孕前,他多半在家中办差,衙门里不少事情都只能通政司的老大人们来做。
这会儿老大人们见他来了,都亮了眼睛。
“元直可算回来了,快快,好多事等着你。”
谭廷自进了衙门就没再停下来过,不知不觉就到了下衙的时候。
老大人们是不会宵衣旰食地忙碌的,到了点就都走了,只剩下一位过来拍了拍谭廷的肩。
“元直辛苦了。”
谭廷连忙笑道不辛苦,又想到这位老大人近来确实帮自己做了不少事,于是特特起身同他道谢,还道,“听闻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