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腿与臂的纠缠。
项宜却被他完全托起了后背,他托着她贴近,滚烫的胸膛压下她,将两人之间最后的空气挤压殆尽。
帐内的气息越发湿热,没有熏香的房中也似有浓重惑人的香气流转。
项宜已无一丝力气抵挡,她气喘不断,眼眸间凝满了湿漉漉的水汽。
半晌,他额头间的汗珠滴答落下来,也渐渐停止了下来。
项宜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正想着如何撑着自己起身去洗漱一番,不想他的大掌再次落在了她的腰间。
而他并非是似上次那般,抱起她去浴房洗净,而是又俯身探了过来。
这?!
项宜止不住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她过于震惊的神色,才让男人稍稍停了一下。
“宜珍怎么了?”
项宜难以直白讲出来,只能问他。
“大爷......不歇下吗?”
对于这个问题,男人思考了一下,询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要不明日再... ...?”
明日?!
项宜禁不住脱口而出。
“明日并非逢五的日子... ...”
是了,除了赵氏送熏香的那次之外,他们都是在逢五的日子里才有这样的亲密。
谭廷听了,清了一下嗓子,闷闷看了妻子一眼。
“宜珍,我们要孩子吧。”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项宜神思一晃。
然而思绪未落,他已轻按了她的手在耳边,俯身再次压了下来。
... ...
到了后面,项宜早已分不清时辰了。
帐子外被他压灭多的小灯似乎又亮了起来,项宜迷迷糊糊地咬了唇又松开,额边的细汗交汇成流,又与他颌边落下的汗水交混滑落锦被之中。
谭廷轻轻看着臂膀里的妻子。
她脸色红彤彤的,眼中是细碎的水光。
鼻尖凝了小小的汗珠。
而她的唇色从未有如此鲜艳水润的时候,此刻被她轻咬之后又立刻充满红润,似浸在糖水里的樱桃。
谭廷一时看晃了眼,止不住低下头去,唇角到了她红润的唇边。
帐中湿热之气包裹着两人。
只是即便亲密如斯,两人也从未有过唇舌相交的时候,就是连轻轻一触也从未有过。
当下男人甫一靠近她唇边,项宜下意识侧过了头去。
两人皆是一怔。
被湿热挤至边缘的冷清空气,骤然翻了个身,从两人唇间的空隙里穿了过去。
她是太累了吗?
谭廷愣愣看了妻子几息,没有再强求地靠近她的唇,只是动作放轻又加快了些许。
又过了一阵,帐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谭廷直接抱了妻子去了浴房。
谭廷早就吩咐人准备了大桶的水,直接将妻子抱到了浴桶之中。
只是木桶算不得大,谭廷转身也踏进来,便有些许拥挤。
项宜再不习惯这样与他在非是床榻的地方相对,匆忙洗了一下身上,便撑着发软的身子要离开。
谭廷见她这就要走还愣了一下。
不想下一息,项宜脚下一滑,没走成反而落在了男人臂弯里。
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他眼中的笑意。
水花被掀起又落下来,挂在项宜脸上。
谭廷难得见妻子这般窘迫中带着些许慌乱的时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轻轻抬手,擦掉她眉边、鼻尖的水珠。
唇上也挂了一滴。
他指尖向下,拭去那水珠的同时,亦渐渐低头再次靠近了那唇畔。
他想,亲吻在夫妻之间本该是寻常吧。
她方才,应该只是有些累了。
然而他再次靠近,却看到妻子再次避开了他的唇。
浴房里的空气都凝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