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能前来拜年的族人的信,天色就晚了下来。
天边挂着的一轮新月蛾眉月。
嗯,今日是初五。
腊月里的时候事情繁多,项宜回了一趟娘家,到了月底二十五,她那日有些着了风,到了晚间身上疲累的厉害。谭廷见了,主动提起早早睡下了。
今日,她精神尚好。
谭廷出了书房到了庭院里,目光掠过廊下,看到了窗纸上映着的她低头做针线的影子。
他不禁放轻了脚步,快步进了房中。
她正在灯影下,一针一线地替他做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她没听见他的脚步声,此刻刚走过一遍针线,拿了小筐里的剪子,剪掉了线头,又眯起眼睛准备继续穿针引线。
想到她近来的忙碌,谭廷禁不住走上前去。
“天黑便莫做了,仔细眼睛。”
项宜这才发现他似个魂儿一般地,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他最近也不知怎么,走路总没声音,突然就到了她身边... ...
项宜想说无妨,突然想起了今天的是初五。
她看了男人一眼,恰男人的目光也落在她脸上。
项宜登时明白过来。
点头算是应下,收了是衣裳和针线筐,便让人打了水来。
仆从们也甚是知事,早就烧好了水。
夫妻二人安静地各自洗漱了一番,天色当真不早了,两人便都进了帐中。
项宜原本是睡外边的,自从在柳阳庄宿了一夜后,那人便让她睡到了里间。
他素来夜间不用人伺候,项宜睡里外倒也一样,此刻她到了里面,等着初五的公事,却见他不知怎么,没有躺下,反而挑着灯在看书。
项宜不甚明白地瞧了他两眼,发现他还想真的在看,抬手翻了一页过去。
她琢磨不透,但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快睡着了... ...
谭廷还在看书,或者说还在翻书。
他用余光偷偷看了妻子一眼,发现她已经躺了下来,虽然也闭起了眼睛,但是眼帘微颤,并没有真的要入睡。
可见她也想起今日是初五了。
只是他们有些日子没有这般了,一想到要有极其私密的接触,谭廷就有些心跳快,不知从何开始。
然而枕边的妻子,向来入睡是极快的... ...
谭家大爷略一犹豫,就吹熄了蜡烛。
房中似被罩进了巨大的帷帐里面,黑黢黢的,暖乎乎的,还密不透风。
在帷帐又帷帐里,谭家大爷心跳又快了几拍。
可他心跳虽快,动作却迟迟落不定。
从前习惯于落在她腰间的手,此刻还没越过两人中间的缝隙,就顿了下来。
她虽然也记起了今日是初五,但在初五之外,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谭廷悄悄看了妻子一眼,他并不能准确把握她的心思,但向来都是他主动的,这种事情总不能让她主动。
况且她好像要睡着了... ...
谭廷下了决心,大掌终于越过了中线。
不想恰在此时,睡在旁的项宜,突然抬手要撩开纠缠住的鬓边碎发。
她一抬手臂,啪嗒一下,打在了停顿在她手臂上方的男人的手掌上。
两人皆是一愣。
谭廷的手僵住了。
她,不愿意... ...
项宜也没想到这么巧,她看向那位谭家大爷,见他僵着,略略尴尬了一下,手下浅撩了一下头发,待手放下时,默默解了自己的衣带。
谭廷才终于回过神来。
原来是个巧合。
他暗暗松了口气,眼见着她白透的衫悄然滑落雪白的肩头,他不便再迟疑,立刻跟随着她的动作回应了她,也默默解了自己的衣带。
... ...
重重帷帐之间,温热攀升极快,项宜额间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