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罗新年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检查完最后一间房,白秋叶和周嘉木又顺便去了护士办公室以及医生办公室,两个房间都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在。
包括厕所和开水间,以及开水间里的那个跟禁闭室一样的小房间,他们都没有落下。
周嘉木对白秋叶说:“他会不会去其他楼层了?”
他说完不等白秋叶回答,自己摇了摇头:“不不不,当时我们还没有完成那一轮巡房,他不可能主动去其他楼层。”
白秋叶说:“反正我没在其他地方遇到他。”
周嘉木说:“他该不会死了吧。”
白秋叶见他面沉如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有些诧异周嘉木什么时候和罗新年的关系这么好了。
白秋叶说:“你不用自责,他是个成年人,不需要你负责。”
“......”周嘉木说,“我只是觉得他不在了,接下来几个小时我们就没办法休息了。”
白秋叶一时语塞,周嘉木还真是能把自己从丰富情感中摘出去的心理医生。
两人重新回到了护士站等待下一个十五分钟。
白秋叶还要等那个鬼护士带鬼们来见她,便一直盯着电梯的方向。
周嘉木见她看着电梯间的方向出神,以为那边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于是紧张地问:“你在看什么?”
白秋叶说:“我在走神。”
周嘉木沉默了两秒问:“你刚才下楼的时候,没遇到什么事吧?”
白秋叶心想她遇到的事情可多了,但是大多都不能告诉周嘉木。
特别是她在电梯里恐吓鬼护士的时候,被穆婷婷看到后误会的一幕,白秋叶想起来都脚趾抠地。
等她出了副本,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段死去的记忆恐怕会突然攻击她。
周嘉木敏锐地从白秋叶尴尬的神情中察觉到异样,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白秋叶不愿面对的是这种事情。
周嘉木问:“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在电梯里遇到鬼了。”
“不是。”白秋叶找了一个理由说,“我去第六层了。”
她边说边想,周嘉木猜得真准。
周嘉木问:“你去找杨院长?”
白秋叶说:“我去了档案室,看到了安乐医生的档案。”
周嘉木闻言来了兴趣,问道:“安乐医生是怎么死的?”
白秋叶说:“上面写着意外死亡,杨兴海签了字,但是没有具体的原因。”
白秋叶把她看到的安乐医生的那些资料告诉了周嘉木。
“真相被刻意掩盖了啊。”周嘉木说,“杨兴海为什么要隐藏这件事呢?”
白秋叶看向他:“你觉得这是杨兴海刻意做的?”
周嘉木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他是院长,哪些内容能留哪些不能留,还不是他一句话说了算。”
“而且他留下来的资料里面,有些东西本来应该交给家人的。”周嘉木问,“安乐医生的家庭一栏,是不是没有填写?”
白秋叶闻言点了点头:“的确。”
周嘉木说:“安乐医生恐怕没有家人,孑然一身,所以死后这些东西就放在他的工作单位了。”
白秋叶突然想到什么,说:“说到杨兴海,我怀疑老杨院长是他杀掉的。”
周嘉木一怔:“这么突然?”
白秋叶说:“那本《随笔》上,主人公不是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吗。”
周嘉木摆了摆手:“那本《随笔》毕竟是个故事,有艺术加工过的,什么信息都不明确,怎么能和杨兴海父子对上号?”
白秋叶说:“关键是,我看到了杨兴山的档案。”
周嘉木:“嗯?”
“杨兴山死于十年前,他的死因是谋杀,案发现场和我们在《随笔》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白秋叶说,“他的身体被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