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桌子上的蜡烛就被一阵阴风吹灭了。
这栋房子没有窗户只有门,四面不通风,阴风都是从门缝
他们的脚踝顿时凉飕飕的,身体也跟着发冷。
王雍简说:“要不我去点个蜡。”
白秋叶声音变得很严肃说:“劝你最好别去。”
王雍简说:“你该不会又要合影吧?”
白秋叶看着他身后没说话,司徒獠和屈忆寒也看着他,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王雍简感觉脖子那块特别冷,肩膀上像是突然扛了几十斤大米,又沉又酸。
他没敢转头,用余光去看,看见自己肩头搭了一只苍白的手。
那只手上,系着一条红色的线,跟横在手腕上的伤口一般。
王雍简僵着脖子,手一点一点向包里挪动,想把自己的防御物拿出来。
这时,他肩膀上的手撤走了,重量也随之消失。
王雍简舒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就看见白秋叶在对他轻轻摇头。
他连忙闭上嘴,过了片刻,余光瞥见有几率头发从头顶垂下来。
王雍简的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白秋叶三人,则看见王雍简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无袖裙子的女人。她腰折成奇怪的直角,正低头去看王雍简,似乎想看看他的正脸。
但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她的腰只能下弯到这个角度,上身也挺得笔直。
否则,她已经头顶朝下的将脑袋探到王雍简面前了。
他们刚才都没看见这女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她第一次现身的时候,就已经将那只手搭在了王雍简肩膀上。
白秋叶顿时产生了一个想法。
或许这个女人,是从王雍简身上长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终于直起身体,头发搭在脸前面,他们压根没办法看清楚她的脸。
她慢慢蹲了下来,身体躲进了王雍简身后的黑影中,消失不见了。
他们沉默了很久,一直没说话。
突然,旁边的门被猛地打开,光线从外面照进来,即使天上的太阳都被乌云遮住,但房间仍然亮堂了不少。
吴耀祖的奶奶扑进来,环顾四周问:“耀祖!耀祖!你在哪儿?”
她看见房间里没有吴耀祖的身影,整个人顿时像垮掉了一般。
“去看,去看桌子!”
吴耀祖的爸爸带着几个人走上前,看见撒了一桌的黑灰后,瞬间脸色大变。
“妈,灰撒了……”
吴耀祖奶奶顿时看向了白秋叶几人。
她撕心裂肺地问:“你们究竟对我孙子做了什么!”
司徒獠说:“那个穿红色无袖长裙的女人应该是你的孙女吧?”
吴耀祖奶奶像按了暂停键般,满脸恐惧的说:“你们,你们看见了?”
司徒獠说:“她看到她哥之后,好像很高兴。”
吴耀祖的奶奶身体退后两步,再也无法支撑住般,顿时往后倒去。
“快把我妈扶住!”吴耀祖的爸爸吼道。
几个村民连忙上前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老太婆。
那个后到的老头见状,说:“光宗,把桌布掀起来。”
吴耀祖他爸闻言,犹豫了片刻,这才伸手握住了那张桌布。
他将这块布掀开的瞬间,将脑袋转向一旁。
只见吴耀祖正蜷缩在桌腿下,晃眼看去,他的身体似乎抱成一团。
实际上,他的身体被扭曲的折叠在一起,手臂、腿和腰都朝着超越身体极限的角度弯折。
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团塑形失败后被扔到一旁的废弃陶人。
吴耀祖似乎还留着一口气,在桌布拉开之后,他急促的呼吸了一下。
他爸连忙蹲下来:“耀祖!”
吴耀祖的视线慢慢聚焦到他身上,紧接着喷了他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