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把马叫住,将马车停在路旁。
他转身将车厢的门帘拉开,白秋叶刚将塞口布重新放进顺娘的嘴里。
家丁审视了一遍顺娘的状态,对车厢内的两人说:“
顺娘见此地人烟罕至,独自逃跑的机会又少了几分,心中更加绝望。
顺娘心中害怕,身体抖成了筛子。
白秋叶见她情绪不对,于是向带路的家丁申请:“这里反正没人,把她嘴上的布拿掉可好?”
家丁无所谓地说:“随便随便,反正到这里她也闹不出花来。”
白秋叶拿掉了顺娘嘴里的布,顺娘喘了一口气,惊恐地说:“你们不会是要把我杀人灭口吧?”
“是不是谢太太,她不想让我进谢家,所以才……”顺娘继续说。
“闭嘴,这种话怎么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家丁骂道,“你给我小心点,这话要是传到谢太太耳里,你就算不死也得死了。”
白秋叶安慰道:“不会杀掉你的,他们可能是要让你去守……鸳鸯寡。”
顺娘是本地人,当然知道白秋叶说的鸳鸯寡指的什么。
她身体一抖:“我不想去……求你们放过我,求你们放了我吧。”
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白秋叶还是露出了于心不忍的模样。
家丁回过头,用力甩了一下马鞭,破空的声音像爆炸一样在耳畔响起。
“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谢太太。”家丁说,“快走,不要耽搁时间!”
顺娘几日之内连续遭受了这么多冲击,身体虚弱的像一张可以随意戳破的白纸。
听见家丁的话,她摇摇欲坠,几欲晕倒。
王导演见状,干脆直接把她背在背上:“我背她上山吧。”
家丁露出一丝笑容:“你还真会占便宜,行吧。”
他说完转过头继续往山上走。
王导演在他背后无声的怒骂,骂完后便气喘吁吁地往山上爬。
顺娘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在王导演背上一动不动,也没有吭声。
她仿佛已经接受了现实,逃离的愿望被迫抹杀。
家丁带着他们在山间穿梭,过了许久,他们走到了山腰处。
白秋叶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茅草房。
只是这茅草房比起他们之前看过的更新一点。
她和王导演见到的,是已经被时间消磨过后的残留物。
两人同时想起了在茅草屋里见过的幻觉,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他们发现房子外面还放着一只水桶,边缘洒了水,应该之前有人才打了水回来。
家丁扯着嗓子问:“人去哪里了?”
茅草房的门只有薄薄一块,大约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门从里面推开,走出来一个身着素衣的女人。
白秋叶和王导演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同时吓了一跳。
这女人长得和他们之前在山腰时,在幻觉中看见的女鬼一模一样。
虽然他们现在的处境也和幻觉差不多,但他们可以肯定面前这个女人,应该是人。
“我刚才打水去了,才回来。”那女人对家丁说。
她看上去非常温和,也非常配合家丁的询问,就仿佛她只是一个隐居在山间的人。
她说完,目光转到了白秋叶三人身上。
在看见被王导演背在背上的顺娘时,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这是新来的姨太吗?”女人问道。
“还没有守过鸳鸯寡,就不算谢家的姨太。”家丁说,“让她在这里住几天。”
女人点了点头:“既然有新人来了,是不是代表我可以走了?”
她说话的时候异常平静,语气中完全听不出丝毫怨气。
家丁见状,也好声好气地说:“谁知道呢,谢太太没发话我又怎么敢带你走。”
“而且谢老爷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