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重点不在指甲油上!”化学老师提醒他。
“……那也,很重要的。”白鸣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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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怿不会毁容吧?”归期有些担心。
“他那张脸不是刀削出来的么?”苏令闻从自己的餐盘里给她夹土豆丝,“毁容了正好拿刀重新削一遍,不那么欠扁的。”
“你不用给我夹,我够了……”归期怪不好意思的。
“酸,不喜欢吃。”他道。
“……”她就知道,美好的表象之下,一定是暗藏杀机。
肖殷端着餐盘过来直接坐下来,笑得和蔼可亲,并且八卦,问:“听说你们化学实验课上有人放炸|弹了?容怿脸都炸烂了?谁干的?”
归期听得毛骨悚然,“你从哪里听来的版本?”
肖殷说:“刚才排我前面那哥们儿说的,江湖上流传很多版本么?你俩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们两个被老师带去办公室了,没来得及问。”归期夹一口土豆丝儿,酸的直皱眉,酸的睁不开眼,也要努力睁眼,瞪向对面气定神闲吃饭的苏令闻。
“我一早说了,”肖殷笑着拿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食堂的醋溜土豆丝里的醋比土豆丝多,”他扔下纸巾,说:“看来过了个年,食堂里炒菜的大叔长大一岁,厨艺却没什么长进啊。”
——
归期给李梦溪和容怿打了饭回来,没想到容怿却不在,“他去哪儿了?”
李梦溪郁闷地吃着饭,“他说去整理形象了。”
半天后,归期若有所思地回到座位,苏令闻由始至终无动于衷,归期纳闷地看了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说:“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回事?”
苏令闻忙着扫题,于是拨空道:“我看你挺想说的,还需要我问么?”
归期瞥了下嘴,然后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最后道:“容怿为了梦溪,替她挡住了危险,很有男子气概吧?”和不肯说出正确答案还满口胡言,不喜欢酸的土豆丝给把它拨给同桌的同桌比起来,简直感动天感动地……
苏令闻问道:“他去哪儿了?”
半个小时后,容怿回来了,顶着一个寸得不能再寸的板寸头,简直……太有型!班里的同学一阵起哄,一阵叫帅。
归期也看得目不转睛,“我以前一直期待有一个板寸帅哥抱着把吉他在我面前自弹自唱。”直到那画面被一个剪着碎短发的美男子在眼前弹钢琴所替代。
苏令闻看着她,“我发现你品味挺多变。”
“有么?”归期莫名。
“我以为你喜欢文弱一点的。”他收回目光。
文弱一点的?
归期上下打量着他,哪儿文弱了?
他补充说明,“你哥。”
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一眼班长,立马回过头来说:“哪有啊!那个是……意外!”
他点头,“喜欢确实是一个意外。”
真是什么都能掰扯……
归期道:“说了不是就不是。”
他问:“那是什么?”
“嗯?”归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说:“就是,剪板寸头的帅哥在我面前弹一首浪漫的钢琴曲。”《致爱丽丝》什么的。
“……”苏令闻不语。
归期想了一想突发奇想,说:“要不你也去剪个板寸?”
苏令闻想也不想,“想得美!”
归期讪讪一笑,“开个玩笑。”
“等一下,”他忽然问:“然后呢?”
“然后在我面前弹钢琴。”她积极回答他。
“你这是——”苏令闻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地斟酌了片刻,最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试探性地问道:“表白?”
“不是。”归期被他意味深沉的表情给吓出一脖子的冷汗,她笑着说:“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