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主的待遇好不好, 主要看两个,一个母妃出身,另一个则是自身受不受皇帝的宠爱。荣惠公主很好命地把这两样都占了。
吴贵妃年轻时受过伤,连续掉了两个孩子,吃了不少药,才保住了这个女儿, 疼得跟个眼珠子似的, 皇帝怜惜吴贵妃中年才得女, 又因这荣惠公主母妃虽出身高, 可到底是个女儿家, 便放了心去宠爱她,可以说, 众多子女中,除了当初的太子,便是荣惠公主得宠了。
女儿长大了,临到了说亲, 吴贵妃又是千挑万选地挑到了姚家的嫡幼子,将荣惠公主嫁了过去, 夫妻恩爱,羡煞了旁人。只可惜这荣惠公主如她母亲一般, 在生育之事上, 没多少福气, 早年因随夫上任, 旅途劳累而落下一胎, 自那以后,便没再有过生育了。
皇帝为此,不由又赏赐许多,命人重修公主府,按长公主等级,以安慰公主。因此这荣惠公主的公主府可是京中的头一份。
薛令蓁虽然和吴贵妃、吴太子妃两个荣惠公主的亲眷亲近,□□惠公主时时不在京中的缘故,出了在每年的宫宴上见过几回,倒还真没有私下亲近过。
秦烨在前方骑着马,身姿挺拔,显得愈发好看。薛令蓁明明是掀开帘子来打量窗外的民间风景,却忍不住将自己的眼神往他的身上移去。
秦烟见状,拍了拍薛令蓁的背,道:“大哥今天这身打扮确实好看,也难怪蓁蓁你看了这么多遍。”
薛令蓁立刻收回了眼神,举起粉拳转了转,佯装威胁道:“你在调侃我,小心我打你了。”
秦烟在马车捂着肚子,笑得不行:“真是难得看你这么难为情的模样!”
薛令蓁瞥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荣惠公主府外,因荣惠公主和姚家的声望,已有不少人来了,还停着一些马车尚未被下人们牵走安置好。
薛令蓁和秦烟掀了帘子,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宋家和罗家的两个马车标识。薛令蓁不禁兴奋地道:“那是宋家的马车,想必舅母和朗表哥也来了!”
秦烟点点头,道:“我也看见罗家的马车了,肯定是大哥跟罗伯伯传了话,罗伯母带着六娘来了。”
下人们一见东宫标识的马车,生怕怠慢了贵人,急忙进府回禀了管家主子,荣惠公主正在和一群夫人贵女们寒暄,听见那下人传报说是太孙殿下、泰安郡主和长乐郡主的车驾已经到了府外了。
听到此消息,荣惠公主长眉一挑,她这个侄子因着幼年的缘故,对谁都不亲近,只有那个救了他命的泰安郡主能得他特别喜爱。当初回京她给秦烨递帖子,也不过是面子情,还真未想过他会真的来赴宴。如今却真的来了,想必是那位泰安郡主想来了。
她瞥了眼周遭有些因此消息而神情各异的人,不禁摇了摇头,起身出门迎接。
待荣惠公主走后,众人之中,不少女孩都悄悄掏出了随身的小镜子,看看自己今日的容色如何。
倒也并非都为了太孙殿下,这其中有一半的人是怕自己被那个绝色之容的泰安郡主给压得没了风头。女孩子们有些好奇她究竟如何,又暗自有些不服气。至于太孙殿下虽然俊美、才华出众,又身居高位,的确让人容易动心,可他到底还有个克亲的名声,一些女孩还是不敢。可也抵不住有人心存侥幸。
这次宴会来的可还有个听说容色独绝的泰安郡主,宴会上不仅仅是玩乐,荣惠公主最喜欢搞一些比试,以往便有几位出身不高的女子在宴会上以才华扬名,得以嫁入高门,久而久之,荣惠公主的花宴便还有个才女宴的名声。
也是因此,这花宴并非只有出身高的女子能前来赴宴,只要是在京中有些才名的也会受邀。
沈夫人一听这个消息,脸色变得阴沉沉的。她坐在靠下的位置,身侧跟着个身着蓝色衣裙的年轻姑娘和同样被请来的郭宜冉。因着沈夫人也是有才名且又曾奉旨入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