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蓁心口堵着一口气, 连胃口也变差了,又怕此时问秦烨, 会打扰了吴太子妃和秦烟她们的兴致,只得等用罢了饭,单独和秦烨说话时, 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烨见她菜吃得少, 还以为是女孩子长大了, 胃口有些变了,心头有些失落自己对蓁蓁不够了解了,准备私下去叫来雪槿问问她的口味与喜好可变了多少。
用罢了晚膳, 吴太子妃有心与秦烟私下说几句话,又想让分离了几年的薛令蓁和秦烨好好培养下感情, 便笑道:“这屋子里面哪里有外面的园子有趣?蓁姐儿你陪着太孙去外面转一转,顺便也带着太孙去见见你替他打理的花房。太孙你去看看, 你宝贝的那些花朵可都被蓁姐儿照料得极好, 可得好好谢谢蓁姐儿呢。”
见薛令蓁有些不好意思, 吴太子妃轻轻拍了拍坐在她身边的秦烟的手,眯了眯眼睛, 望着薛令蓁,笑道:“正巧,我找烟姐儿要说些事情,煊儿的功课还没写呢。你们先自己转转吧。”
还能做得更明显些吗?薛令蓁抿了抿唇, 没揭穿吴太子妃的举动, 左右她也是有些话要问秦烨的。
二人走到方才的亭子里, 水底下的几条鱼儿一见到人影,倒也不怕,反而还主动游了过来,还以为薛令蓁还要给它们喂食呢。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冷,秦烨看着薛令蓁有些显得单薄的衣裙,将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肩膀上,责怪道:“怎么穿的这般单薄?我几年不在,你是不是都没照顾好自己?”
薛令蓁一想到自己吃冰的事情,有些心虚,这才急忙反应过来,明明是自己要怪他的,自己心虚个什么。
她一把将秦烨推得坐到了身后的美人靠上,乌亮沁润的眸子瞪大了望着秦烨,伸手举起了秦烨的手腕,指着戴在他手腕上的佛珠,生气地道:“你先别说这个。我还没有问你呢!你说说,你这三年,究竟受没受伤?”
秦烨笑意渐渐从脸上敛下,漆黑如夜的瞳孔里有一丝的慌乱,他皱眉说道:“蓁蓁,你怎么知道的?”秦烨不禁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他故意瞒着蓁蓁,就是不想让她担心。究竟是谁敢违背他的命令,私自将此事告诉了蓁蓁。
薛令蓁愈发生气了,眼底微红,一想到秦烨重伤的样子,不禁有些情绪激动地冷笑道:“你别多想了,没有谁告密!你走的时候,我交代过的,一定要好好地保护你自己。你口里答应地好好的,却一点儿没有将我说的话放在心里。若非有我交给你佛珠,你还能这般健健康康地回来?”
“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能有你的命重要?你在信里还瞒着我,回来了,你也不说。若非是我发现了佛珠的不一样,你还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薛令蓁甩下秦烨的手,眼泪落在了佛珠上,泪珠顺着佛珠圆滑的弧度流到了秦烨的肌肤上,温热的触感却似是滚烫的烙铁烫了下来,让一向镇定沉着的秦烨有些手足无措。
李庶妃暗害他时,他不怕。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时,他也不怕。被围击身受重伤时,他也没有如此的惊慌。可惟独一对上了她的泪水,秦烨却是一时没了主意。他既是心疼,也愈发欢喜。这世上,还有着一个人将他放在了心头珍惜,对于他来说,重若一切。
他是孤煞克星,可她却是天定的祥瑞福女,如何配得上呢?可她却选择自己,救了自己,就绝对再也无法舍下自己了!
秦烨轻轻揽过薛令蓁,拿着自己身上新做的蟒袍替她擦眼泪,若是被那些老顽固看到了,指不定又要说没规矩了。
“我告诉你事情经过,可蓁蓁你不许再哭了。”秦烨放柔了声音,这才让薛令蓁止住了泪水。
······
“我也是没料到会受伤的。那群人实在来势突然,我连侍卫都只带了三分之一,一个不小心就被刺中了一剑。若非有佛珠相护,我还真是危险呢。”秦烨缓缓将事情告诉给了薛令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