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那婴孩。女婴自出生来,还未曾饿哭过,仍被一小圈的霞光包裹住,薛令芳靠近襁褓,突觉那道霞光有小部分入了自己体内,手脚的冰冷感渐渐消失,啧啧称奇,方才琥珀抱着她可没说有这效果,霞光竟以血脉为区分不成,心头却不自觉地愈发亲近起这三妹来,她定是自己与母亲的福星。
宋氏更是如此,她先头以为此女与自己相克,难免有些不喜,可如今这女儿却是自己的希望,再加上女儿身上的神通在生产时救过自己一命,更觉是天赐的恩惠,爱若珍宝。
见薛林入内,宋氏想着还要凭他借力,面色稍和,也不言语,只让薛林命乳娘将女儿抱起,待他上前一看,果然是五官不俗,美玉冰雪凝成的金童玉女般可人可爱,霞光未散,愈发像是刚刚落世的仙人了。
薛林喜道:“这等异象,必是有来历的仙人托生,我薛家是要出个贵人了!”
宋氏命人轻轻拿开女儿的小手,小小的肉呼呼的手掌中,握着一朵龙眼大小的玉石来,流光溢彩,正是其绽放出这等霞光。
抱了许久,奶娘自然有些手麻,却不觉得劳累,想着多沾些这贵人的仙光才好,也好庇护着自家儿孙平安长大。
薛林本被那霞光清香所震慑,却又见此等神物,一时之间全然忘记这乃是自己亲女,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带回过神来,狂喜地急忙将那灵玉收入女婴手中,谨慎交代道:“此乃神物,不得寻常示人。”他出身国公府,母亲也是名门出身的贵女,所见宝物甚多,也见过一些有灵性之物,可如此流光剔透、身绽霞光的玉石来。这自然是集天地之灵所成的神物。
宋氏接好女儿,凤眼斜睨:“怎么,你如今可相信珍珠所言?”
薛林一想起日后薛家的前程,心头一片狂热,也没了往日的脾气, “有三娘在,薛家定是出个贵人了,不管宋家有何冤屈,圣上念在祥瑞上,也会宽容一二,待定疆兄平安归来,自然就好办了。不过你现在乃是罪族之女,若三娘由你照料,圣上正是迁怒宋家,不免有些不若将三娘交给阿月,如今宝哥儿与三娘相差不大,她照料得来。”这阿月,正是梁姨娘的闺名。他打得是好主意,还想着要为梁氏母子谋好处。生恩不及养恩大,若是由梁姨娘养大这祥瑞,这祥瑞自然亲近他们母子,日后的好处也都是念着他们了。
宋氏勃然大怒,随手执起发上金钗隔空打向薛林,将其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梁氏何等品性,险些今日就将我的芳姐儿害了去,若非她,我也不至于早产!另有一事,我生产中,早备好的产婆却暗地里害我,若非有人指使,她怎能做的出来?这一桩桩的事情,我可信不过她!再者这三娘极为亲我,若离了我去,只怕会不安稳。”
薛林一阵后怕,连连退后几步,让乳娘将女儿抱远几步,果不其然,女婴有些哭闹起来,顿时颇感心疼,只得无奈道:“阿月并非是那等人,我看皆是二房搞得怪。若你不放心,那三娘就先放在此处。”转而道:“那产婆已死,我已让人下去追查她家人了。至于薛令萍推了芳姐儿,就去祠堂再跪上三天,不准任何人送东西进去。”
“怎样,这你可满意了?”
宋氏不再言语,纵然心有些不满,却只得如此。产婆自尽,必然是为了保护其家人,这般一来,她的家人也只怕是被那贼人握在手中,凶多吉少,追查也多半没了结果。不过她也想借此威吓那暗中下手的人,让其一时不再敢出手。至于薛令萍那丫头,祠堂一向阴冷,那薛令萍又被扔入冰水中泡了一会儿,跪上三天,小命也去了半条。念着她的芳姐儿尚无大碍,就先饶她一命。
薛林与宋氏本就两看相厌,见过祥瑞为真,他心中兴奋,也就纵容薛令芳在此居住几日的事情,简单交代几句后,便要回书房。见他走罢,宋氏松了口气,怜爱地抚了抚两个女儿的额头,“不管是谁,害了宋家的,我都一一要讨回!可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