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马文才在京中为祝英台的“外室”买了一处宅子,又安置了祝英台和她的外室,还以为祝英台这姑娘识得大体,知道自己不好恢复女儿身,所以安排了个美妾伺候,至少留后有望。
结果魏氏打探的消息,马文才极少去那处外宅,大部分住在台城或牛首山大营,再不济就是京中买的宅邸,什么“造孙运动”更是想都不敢想,马文才身边连个女仆都没有,用的全是男性小厮,来往的都是男性官员和武将,其中有个叫裴山的还是有断袖之名的。
当时马家父母就差点惊厥过去,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断袖!
于是魏氏千里迢迢把自己的陪嫁管事王娘子送来,又千万叮嘱她留意着马文才的房6内6事,好在马文才确实没有断袖之癖,他不和女人乱来,他也不和男人乱来,他自己都不乱来!
要不是王娘子负责打点马文才的贴身起居,从整理被子的频率上得知马文才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年轻人,魏氏都要担心儿子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了。
好不容易等了这么多年,家里为祝家八娘九娘十娘随便什么娘的彩礼都准备了许多年,结果听说那个断袖的御史在祝英台隔壁住下了,出双入对还一起有了断袖之名,魏氏一颗心简直都操碎了。
如珠似宝留在身边养大了的白菜,给不知哪里来的猪拱了!
还是在种菜的人眼皮子底下拱了的,好气哟!
自家娘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气,若儿子真是个对祝英台有意的,那裴山再怎么厉害,恐怕也要被宰了丢到河里去,儿子不禁他们来往,必定是看重那裴山,将祝英台拱手相让了。
一时间,魏氏又觉得儿子可怜,又觉得儿子冷酷无情是个渣男,还觉得自家对不起祝英台,他那野心勃勃的儿子为了攀附权贵利用人家,把好生生的青梅竹马都给卖了。
这不,听说祝英台受了情商,都跑到茅山出家当女冠去了!
祝家庄得到消息后还算知礼,一边让儿子祝英楼来赔礼道歉,一边赶往茅山想去制止女儿当什么女道士。
魏氏哪里敢受了祝英楼的道歉,儿子那冷心冷情的破脾气,祝英台那样的姑娘都受不了了,以后岂不是个天煞孤星的命?
所以当魏氏从王娘子那知道马文才救回来个女人,还亲自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几天,像是伺候天上神仙娘娘一样的伺候着,哪里还坐得住?
本来每到年节应付一堆打着拜望实为说媒的亲戚朋友就烦,又有儿子似乎开了窍的消息,再加上马文才还要北上不知哪年才回,魏氏连年都不过了,收到消息就包袱款款决定进京。
为了不让儿子把人家姑娘藏起来,她连谁都没说,只送信说是送老仆和家里的侍卫上京收拾行李,就把自己和老仆一起送上了船。
等到了儿子在京中的住处吧,结果儿子已经忙了半个月没回家了,魏氏实在是好奇那个让儿子开窍的女人,却又进不去太医局,便接着王娘子的口把花夭接回住处过年,用着“魏娘子”的名义和人家相处。
她想的也简单,若是儿子和这花夭姑娘不成,自己是个管事娘子身份相交,两个年轻人日后也不会尴尬。
而且用管事娘子的身份相处,能看到更多东西,也不会刻意。
她却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花夭,最怕的却是天天给她抹发油涂面脂擦身子的管事娘子们。一个王娘子已经让她畏惧如虎了,又来个魏娘子,难道是要教她怎么穿衣打扮的?
在这种情况下,魏夫人和花夭的后园“聊天”就显得十分怪异。
“花将军家里有几口人啊?”
“阿爷,阿娘,两个没成年的弟弟。”
花夭莫名其妙地说。
家里有两个儿子啊,那应该是能远嫁的吧?
魏氏喜滋滋地又问:“花将军觉得我们家公子怎么样?”
“果然!她们每天这么折腾她果然是为了让我知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