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地离开,视同自己放弃。”
陈庆之突然大发慈悲,说出让众人都惊讶的话来。
就在有人牵儿拽女准备走时,陈庆之又开了口。
“只是一旦放弃,就不再是白袍骑的人了。放弃之人在大营中的家眷、家当,也要在三日之内全部带离大营,否则以军法严惩。”
这是要赶他们走?
“要老子走可以,老子交了一年的安置费,你们得还给我!”
“还有我的!”
“我的!”
“我当初买这个当兵的资格花了一万钱,这钱还不还我?”
“我婆娘给军中做饭,也算是军中的人,凭什么你说走就走?”
霎时间,校场犹如被泼了水的油锅,一下子炸开了。
义愤填膺的人群推搡着要往前走,去找那白面的文士讨个说法,特别是要把那遣散费要回来。
眼见着场面就要失控,校场四周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起先发觉不对的是混在队伍里的老人,他们惊慌的四下张望,紧紧拽着家中孩子的手,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
在建康城里,每一次传来这样的脚步声,就必定会发生可怕的大事。
果不其然,就在那些青壮终于挤到点将台前时,校场外面的脚步声也终于近在耳边。
校场门外,身着戎装的花夭和身穿官府的马文才并肩而立,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披甲执锐之兵。
刹那间,校场鸦雀无声。
“我听到有人说要还钱?”
马文才踱着步子,慢条斯理地走进营中。
“正好,我也想算算……”
“诸位这么多年不交赋税、不服徭役,折算下来,确实要还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