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
所以在答应了傅歧会“尽力”之后的时间里,马文才都在想该如何弥补他和姚华之间的“裂痕”。
“主公,那马文才又送东西来了。”
阿单脚步沉重的拖着一袋什么进来,满脸兴奋。
继马文才送过干净的丝绵(能做新的绷带)、大黑身上新的马具(旧的马文才收走了)之后,这是他送的第三样礼物。
若马文才送的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姚华直接就跟拒绝了,可他送的东西都不算贵重,而且说起来姚华也需要,无法拒绝,反倒要谢谢他的“体贴”。
就是阿单和陈思两人看到第一次送过来的丝绵,听疾风说用这个做“绷带”比较透气后,表情都不太好就是了。
姚华的父亲是六镇边关训练新兵的将领,她从小便在军中长大,年纪再大点被发现有先祖的天赋,就更是被当做将领一般培养,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军中的做派直来直去,突然有个少年拐着弯给她送礼,让她也觉得很新鲜。
新鲜之余,更多的是好奇。
见马文才又送了礼来,姚华倚在门口,笑问:“这次又送了什么?之前可没见你这么高兴。”
“是黑豆啊!大黑多久都没吃黑豆了!”
阿单平日里负责照顾几只马,眼见着大黑有点掉膘了,比谁都着急。
“也不知道那马文才在哪儿弄到的黑豆,这一块被水淹过了田地,别说黑豆,普通豆料都找不到。这人真不错,把大黑还给了我们,还记得念着旧情!”
阿单说罢,将黑豆一扛,高高兴兴地往后院马厩而去。
看见他满口称赞马文才的样子,陈思却皱着眉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马文才好生生地突然向主公示好,不知是何意?”
姚华比他还纳闷,只能挑挑眉。
“我担心……”陈思欲言又止,“我担心那马文才是从主公的绷带上猜出了主公是女子,如今这架势,倒像是,倒像是……”
倒像是在献殷勤追求女人一般!
这样的联想让陈思感觉吞了一个苍蝇,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觉得马文才看出我是个女人,在隐晦的表达爱慕之意?”
姚华却一点就通,吃了一惊。
“怎么会?!”
“那主公,这些该如何解释?”
陈思脸色不太好,“先是丝绵布匹,然后是全套的马具,现在连灾地难找的黑豆都弄了来,这般讨好,总不能说那马文才有断袖之癖吧?”
“也许他是有什么事想求我,却不好多说?”
姚华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只是按照常理猜测着。
“他有什么好求我们的?如今我们身无长物,又身份不明,他们脱离险境随时都要回返,总不会想着让我们护送他们回去吧?我们可是明确表示了要离开的,谁也不会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陈思越想越不对劲,再想着马文才那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生怕小主公涉世不深被渣男骗了,立刻做出了建议。
“主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我们这几天就请辞吧?也该返回寿阳了。如果陆路回不去,阿单降服的那一群水贼也派的上用场。那些都是亡命之徒,阿单原本就是想让他们跟他一起北上,去投效军中的。”
“不等徐家那边了?”
“徐家那边不见得会让我们跟着去北面,而且那边瘟疫横行……”
陈思也觉得自己的解释不怎么能说服人,说着说着声音渐小。
姚华见陈思紧张成这样,不由得哑然失笑。
“何必如此,你别先乱了方寸,待我回头亲自去问问马文才便是。”
***
他们在讨论徐之敬时,徐之敬恰巧也回了盱眙。
他们被救回来时死的死伤的伤,徐家刀客折了两人,他们被艨艟撞的内脏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