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笑了,竟回了她话。
“不是说华佗有麻沸散,可动手术吗?有没有可能你也弄个麻沸散,专门趁人昏迷之时动刀动线?”
“胡言乱语!就算能缝上,那线留在身上,难不成还要拆掉不成?”
“是啊是啊,有缝线就有拆线啊!”
祝英台似乎没觉得自己说的多惊世骇俗。
“你真是一点就通!”
“哪里来的疯子,快走快走,再不走我把这药虫塞你嘴里!”
“啊!马文才快拉住他!”
祝英台吓得拔腿就跑,连声大叫
“哪有人给人喂蛆的!”
马文才轻笑,摇了摇头,替祝英台接住了丢过来的匣子。
他往匣中一看,匣子里的“药虫”早已用了干净,丢过来的不过是个空匣,用来吓祝英台的。
即便是如此,大概女子都讨厌虫豸,即便是装虫子的匣子,她都不愿意被碰到一下。
马文才立在刘有助身边,听着祝英台不停地对徐之敬提出许多异想天开的“疑问”,把刘有助吓得人直哆嗦,那徐之敬先是不耐地对祝英台冷嘲热讽,可后来竟似乎若有所思,连嘲笑都少了一点,开始认真的跟祝英台辩论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时间,马文才只能在心中喟叹。
罢了,他还寄情于医道,总好过他老盯着自己“天子门生”的资格。
他的余光从床上听得脸色发白的刘有助身上扫过。
费了这么一番心血,尽了所有的人事,若刘有助还是没办法活下来,那便是天意,人不能与天抗争,他也不必自苦。
为了刘有助的事情,他已经旷了好几天课……
该是回去上课的时候了。
刘有助事件到此告一段落,死于不死我日后只会一笔带过。文中蛆虫治病是咨询我学医的妈妈之后得到的答复,因为我不是医务人员,所以这段描写只是为了推动小说剧情而设置,请勿上纲上线,以医生的身份来要求一个作者通晓医术。本文不是医疗文也没有多少治病情节。
昨天评论抽了发不出去的红包已经发了啊!
小剧场:
祝英台:缝缝缝!把伤口缝起来!
刘有助:牙齿打架.JPG
祝英台:麻沸散,动刀子!动刀子!
刘有助:昏厥欲死.jpg
祝英台:烈酒?什么,你说那飘着渣滓的米酒也算是烈酒?等我给你折腾出烈酒来!
刘有助:(两眼一翻)还要把酒倒在我肚子里?让我死了吧!
第59章 关关雎鸠
学馆里没有新鲜事,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徐之敬气跑了给刘有助治病的医者,自己不得不开始给刘有助治病是一件。
乙科里来了个教骑射的冷面大魔头又是一件。
可惜甲舍四人里,马文才对馆中请的骑射先生看不上,傅歧是不想去,祝英台碰不了马,只有梁山伯一个人出于“锻炼体格”的原因,壮着胆子去上了一堂课,然后脸色发白的跑了回来,说什么都不再去了。
让傅歧三人都惊讶的是,祝英台真的去参加了甲科的入科试,重新又考了一次,成绩优异的获得了甲科的就读资格。
除此之外,乙科的课,她也准备去上了,因为成绩太低,她只能从低级的班上起,没办法跟马文才、傅歧和梁山伯一起上课。
听说祖助教知道祝英台每五日才能去一次西馆后还有些遗憾,可在西馆里发生了那种事情,又是被偷窃又是被投蛇,能依旧若无其事的去上课的才叫可怕,对于祝英台的选择,大部分人是同情理解的,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今天是祝英台第一天去北馆上课,目送祝英台出门的马文才突然找到了一丝当年其父送他上家学的感觉。
不,比那还糟糕,至少他发蒙早,去家学也是一副绝无差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