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问清楚怎么回事,怎么能滥用私刑?”她紧紧抓着傅歧的手臂,“我从上次就想告诉你,随便对人动手是不对的!就算你再讨厌一个人,不能控制自己要伤害别人的情绪就是幼稚!”
“你说我幼稚?”
傅歧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个苍蝇。
“你搞清楚,这件事根本和我们无关,我们是因为关心你,所以才深更半夜不睡觉插手你这事情!”
“我谢谢你!”
祝英台感受到手掌下结实的肌肉,心里其实也有些害怕。
但她还是壮着胆子摇头。
“但是用私刑还是不对的!你那拳头都能打死人!他是我们的同窗啊!”
“是你的同窗,不是我的!他一个丙科寒生,算哪门子我的同窗!他有偷盗的嫌疑,我揍他一顿他就乖乖说了!”
傅歧又要上前。
“你怀疑他偷盗就可以揍他吗?那你走在路上被人怀疑是小偷,别人是不是就可以用这个名义揍你?”
祝英台拼命将他往后拉。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是士族,他是庶人,谁是窃贼,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
傅歧被祝英台拉扯的烦了,一把甩开手臂,他自小练武,这一下立刻将祝英台重重摔到地上,梁山伯看了连忙去将她扶起,又用身子隔在两人之间,才使得他们没有重新争执起来。
“好了,别吵了!”
马文才揉着额角,命令疾风放开按着的刘有助。
后者实在是太害怕了,都忘了自己已经恢复了自由,根本忘记坐起身来,只顾着大口喘气。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马文才却一点也没想放过他,而是屈身蹲了下去,用手指捏住刘有助的下巴,强迫着他看向自己。
“既然屋子里没有丢东西,你又说你没有偷东西,那你来就确实不是偷东西的……”
刘有助只觉得下巴上像是被夹了一把铁钳,他还以为自己的下巴要被面前这人卸掉了,却没想到他却说出如此“仁慈”的话来,立刻点头如蒜捣。
作者有话要说:“是是是,我没有偷东西!”
“若你不是准备来偷东西的,那就更加可怕……”
马文才捏着他的下巴,用着一种似乎至高无上而又阴沉的权威口气,低沉地吐出让刘有助颤抖的句子。
“我白日羞辱了你,你不敢当面顶撞我,因为你怕挨杖刑,可你又实在心中痛苦,认为像我这样的士族都只会盘剥欺辱你们,所以你就想要报复……”
刘有助已经被吓傻了,只会拼命地摇头。
“你觉得祝英台和我是让你受到羞辱的源头,但你找不到好的办法报复我们,所以你趁夜深人静时,带着火镰火绒,摸到了我们的院子里,想要纵火烧死我们,是不是?”
马文才的声音越来越高亢。
“不是!”
“你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和祝英台有了些口角,早已经搬出她的屋子,你先来了一次摸清情况,却发现院中无人看守,心中大喜。再摸进来便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你没料到我浅眠,半夜突然惊醒,也惊醒了隔壁屋中其他两人,灯光大作,你见隔壁突然亮了心中害怕,便引出了动静……”
刘有助整个人呆住了,看着马文才像是看着什么怪物。
“你想杀人放火,还是放火杀人!”
马文才一声暴喝,如同春雷乍响,惊得屋子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没想杀人放火!!”
刘有助抱着头,被如此的重压吓得惊声尖叫。
他已经完全崩溃了。
“我只是来偷个东西!”
小剧场:
“嘘,傅兄,夜里莫说鬼。”
梁山伯故意放的更加低沉的声音渲染出可怕的气氛。
“夜里说鬼,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