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种子一样的黑色小籽,正是魏明曦此前从何静好遗物中发现的失魂草的种子。
在目光接触到魏明曦手中拿着的瓶子的时候,祁洁云终于再也绷不住表情,女人的喉头艰难的滚了几滚,大滴大滴的汗珠缓缓的浸湿了她的鬓角。
祁洁云没有想到,魏明曦竟然真的能找到这些失魂草的种子。
铁证如山,再怎么狡辩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祁洁云想过要保持沉默,但眼前分明是一边倒的局势,她到底不是硬骨头,心底还是害怕魏明曦使出手段对付自己的,如今冷不丁的被对方厉声呼呵,还未构建起来的心理防线更是直接溃散了开来。
她撇过头,“没错,这些失魂草的种子是我放到给何静好的药片之中的,毕竟就算我不是祁家的嫡系,但只要我还姓祁,就代表了祁家的脸面,我不可能没名没姓的跟着魏子程,可何静好偏偏没有眼力劲死活不肯离开,那我就只能想办法让她主动离婚了。”
魏明曦听着祁洁云的话,忽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主动离婚?
祁洁云接着往下说道:“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王荀,他告诉我他曾经研习过一门名叫窃魂夺智的玄门术法,效果就像催眠一样,却又强横百倍,只不过需要对方先服下这些失魂草的种子才行。”
魏明曦对于窃魂夺智也曾经有所耳闻,效果和祁洁云所说的如出一辙,是一门能够操纵普通人的精神的旁门左道,她曾经对于何静好主动要求离婚并离开夏城的举动感到不解,如今却在一时之间茅塞顿开。
祁家和魏家毕竟都不是普通的市井人家,像这种豪门八卦一旦被闹上台面既有失颜面又会对名下的公司经营造成不良影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当事人之一主动离开、息事宁人。
说到底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当事人都没有将事情闹大的意图,再加上两家背后用财力疏通关节,这样的一场信用危机就能平安度过。
如此下来,不良影响就会被降到最小,但牺牲最大的显而易见是扮演原配妻子这一角色的人,无论是出于尊严、感情还是物质,恐怕都没有几个人愿意牺牲到如此地步。
不过有了窃魂夺智,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何静好只会像提线木偶一样同意离开,并且在事后也只会真情实感的觉得这是遵循自身意志所作出的选择。
魏明曦冷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坐上我母亲的位置,就让王荀向她施展了窃魂夺智,叫她主动退出,除此之外你什么都没有做?”
祁洁云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对,没错,你母亲的自杀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想过她会这么想不开,但是这件事的确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魏明曦沉默着打量了祁洁云一眼,忽然轻飘飘的笑了起来。
她猛地一把扯住眼前女人的衣领,将对方强行拽到了自己面前,说出口的话语像淬了冰的刀子似得狠狠地扎到了祁洁云的心脏上,“如果你不知道失魂草的种子对普通人的精神有怎样的副作用,你怎么如此笃定,我母亲是自杀?”
祁洁云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开始连声否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看你的反应,你应该也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才会让人选择亲手结束自己的性命吧,”魏明曦却对女人的否认置若罔闻,继续说了下去,她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的消散殆尽,剩下的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那玉坠呢,你既然都已经用上了失魂草的种子,为什么还要将玉坠送来。”
祁洁云道:“我不知道,王荀让我将玉坠送到何静好手上,我不过是照做而已。”
魏明曦的表情更加冷漠了。
那块玉坠身上阴气深重,甚至能够噬运改命,何家和王荀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根本就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