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
闭了闭眼,良久,男人才接着往下继续说了下去,“陆柏楠这个虚伪至极的伪君子,他见财起意,杀了你的父亲,还打断了我的腿,私吞了所有的钱扬长而去!最可笑的是,陆柏楠靠着这笔钱发家致富,曼亭,而你却成了个无家可依的孤儿!”
“你以为你和陆柏楠无亲无故,他为什么要收养你?当然是因为他害死了你的父亲,让你变成了孤儿,他问心有愧,想求得一丝安慰罢了。”
赵满看着已经变得呆若木鸡的陆曼亭,捶胸顿足道:
“曼亭,每次看到你在我面前提起陆柏楠时脸上露出的那种崇敬之情,我就心痛无比,他害死了你的父亲,你却认贼作父,尤不自知!你把他当成圣人一样,你父亲在天有灵,又该是何等心痛!”
男人的这些话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如同平地惊雷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击打着陆曼亭内心长久以来的认知,令她惊疑不断、分外煎熬。
她紧紧抿着嘴唇,半晌,缓缓地摇了摇头,“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能轻易相信,况且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思妍都还没有成年,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手?!”
“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父亲、为了你!曼亭,你这么聪明怎么不想想,陆柏楠那个老匹夫已经老了,你又是他仇人的女儿,他会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给谁,难道不是不言而喻吗?”
赵满继续孜孜诱导:“陆家的所有财富本来就都该是属于你的,我这么做只不过是让它物归原主而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陆曼亭后退半步,嘴角倏然挂起一抹冷笑,女人带着审视的目光犹如利箭一般看向自己面前上蹿下跳的男人,等到对方说完,她才缓缓开口:“为了我?我看你是觊觎陆家的家财才对!”
“凭你能拿到傀儡符的本事,你如果真的只是想要复仇,直接杀了陆先生就是了,偏你要用傀儡符这种隐蔽曲折的手段,如果今日我们没有发现,很快思妍就会变成一具听凭你差遣的行尸走肉,到时候你想要从陆家得到任何东西不就和探囊取物一样吗?你还敢说你没有半点私心?”
赵满被女人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怔,他没有想到陆曼亭的反应会这么快,但停顿也只在一时之间,男人很快就再度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坦然回道:
“是,我是有私心,陆家家大业大,说毫不动心那都是假话,可我想要帮你父亲复仇的心也是真的呀。”
男人自认为说的字字都是情真意切,可陆曼亭的脸色却愈发冷了下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使用了如此歹毒的手段来对付一个无辜的女孩儿之后,还能义正言辞的觉得自己毫无过错。
且不说赵满说的是不是就是真相,纵然的确如此,男人隐瞒着她私自行动,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她着想,又把她这个当事人全程都瞒在鼓里,全然不问她的想法,又怎么能理所当然的说是为了她报仇?
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可这字里行间分明处处都藏着的是赵满自己的私心!
陆曼亭自认为自己不算聪明,但她也不是个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傻子,当年发生的事如果真有什么龌龊,她也自有决断,却容不得旁人顶着一幅为了她的嘴脸、拿她做幌子胡作非为!
女人只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为叔叔的男人失望透顶,她别过脸不再看他,沉声开口:“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再回花林来了,不然我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陆先生。”
“陆曼亭,你是不是疯了!”赵满大惊失色,说出口的话语都跟着变了调,“我为你谋划、为你报仇,你半点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威胁我,还要赶我走?!”
他恨恨的说道:“陆柏楠那个老东西究竟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样护着陆家?”
男人显然是气极了,他再也顾不上对油盐不进的陆曼亭好言相劝,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