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霄儿，你来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那红衣女子也是缓缓转身，露出了一张雍容绝美的脸庞。
轩辕月！！
其实，从一开始，凌霄心底就隐有猜测，那个站在轮回仙域背后的人，是他的母亲…轩辕月。
毕竟，无论是奈阿，还是破界符，都出现的太过巧合了。
除了轩辕月，凌霄根本想不到其他任何人，会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他。
当初他在域外虚空，险些葬身在时空乱流中，同样是那一位红衣鬼面的女子出手，借助破界符的力量，将其救了回来。
而这一次，他更是凭借破界符，打开了轮回海最后的封印。
如果说这一切皆是巧合，那未免有些太过荒谬了。
可！！
一想到轩辕月竟在圣州之地，就布置了眼前的棋局，凌霄同样是感到无比惊悸。
这样的心性，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母亲。”
凌霄深吸了口气，朝着轩辕月躬身一拜。
无论如何，眼前的轩辕月都是他这道肉身的主人。
凌霄虽不清楚她究竟知不知道，这道肉身原本的神魂已经被自己取代，但…无论是在圣州还是之后的青苍青元世界，轩辕月都对他关心备至。
甚至！！
如果他这位母亲想要害他，凌霄或许早就死在了仙域之前。
就算现在，她只要将凌霄身怀天魔之身的秘密说出去，同样能令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没关系，我可以慢慢跟你解释。”
轩辕月摇头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凌霄一眼，“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我？”
凌霄眸光颤动，嘴角扬起一抹苦涩。
果然，轩辕月还是察觉到了他神魂的异样。
可如果他告诉轩辕月，自己早已不是他的儿子，不知…又会是何下场。
“我自己生的儿子我了解，他空有一副天魔肉身，可心性却太过普通，这也是为何最开始我会挖凌天丹海，遮掩他气息的原因，但你…明显不是，又不是天魔，你究竟是谁？”
轩辕月眼底闪过一丝森冷，眸光冷冷地盯着凌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确不是这道肉身的主人，而是来自另外一方世界。”
凌霄摇头一笑，他明白，以轩辕月的心性，如果想要杀他，根本不会等到此时。
“哦，其实我之前有过犹豫，要不要将你抹杀，但你…的确让我觉得很亲切，并不像在利用这个身份。”
轩辕月轻叹了口气，眼底隐有一丝沧桑。
这些年凌霄对她的尊重，轩辕月自然能够感觉到。
更何况，在此之前，凌霄根本不知晓她的身份，却始终给了她最大的“庇护”。
以凌霄的心性，这种感情实在…太过难得。
“罢了，或许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
轩辕月苦笑一声，脸色重新凝重了下来，“说吧，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