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虚空震荡，无尽的妖云垂落，仿佛雾霭，遮掩一切。
只见赫连无忌双手握刀，疯魔般地斩下，根本没有一丝章法可言。
可，即便如此，以万刀圣体以及狼魔血脉施展，每一刀落下，都能将空间撕裂，露出漆黑阴暗的裂隙。
远处看去，赫连无忌仿佛置身宇宙黑洞，斩灭一切。
刀魔之名，大抵如是。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便成全你。”
凌霄眸光凛冽，并未有太多波澜。
他看中的，是赫连无忌的身份，以及这份忠诚。
可他既然执意要死，倒也没什么值得惋惜的。
“嗡！”
凌霄手中，不朽战矛神纹浮现，纯黑的矛身上，缭绕无数的金色纹路。
还不等赫连无忌身影靠近，却见虚空突然扭曲了下来。
再然后，那一根古矛直接破灭一切，以雷霆之势，插入了他胸口之中。
天地寂静，战鼓停息！！
就连赫连无忌，此时都是神色呆滞地低头，看着那一根透体而过的古矛，嘴唇颤抖，却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他突然有种错觉，就好像…从一开始，凌霄就能轻易地将他诛杀。
他只是给了自己一个臣服的机会而已。
“帝子…赫连有一事相求。”
赫连无忌手握长矛，一步一步朝着凌霄走来，任由那战矛透体，鲜血遍地。
“以我命，换她命，三千狼卫，尽归帝子。”
“嗯？”
凌霄眼眉轻挑，眼睁睁看着赫连无忌突然伸手，握住他的衣袖，将一枚血令递到了他的手中。
“可以。”
此时的霍云怡，身上气运早已随道心破碎，再无契机。
她死不死，对于凌霄而言根本没有一丝的影响。
“多谢帝子。”
赫连无忌笑容灿烂，露出一口染血的白齿，这才抬头看向霍云怡，眸光执着。
“答应你的，我做到了。”
“轰！”
最终，赫连无忌身影缓缓倒下，双刀杵地，单膝跪下，像是在臣服凌霄。
“赫连！！”
霍云怡玉手紧握，眼中泪水再难抑制，簌簌洒落。
而那一支狼卫，却神色复杂地看了凌霄一眼，转身朝着城外奔掠而去。
方才赫连无忌已神魂传音，告知了他们方才的决定。
哪怕众人极其不解，却也没有丝毫忤逆的念头。
这里毕竟是神都，是界主殿所在。
赫连一死，这群狼卫算是彻底失去了头狼。
而臣服凌霄，最起码能给他们留下一条活路。
“既然他愿用命换你一命，我便不杀你。”
凌霄眸光冷冽，深深看了霍云怡一眼。
“多谢帝子！多谢帝子！”
霍麟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谢，显然已被凌霄吓破了胆识。
“我说不杀她，可没说不杀你。”
凌霄冷笑一声，双指斩出，瞬间将霍麟头颅斩下，然后转身朝着远处行去。
可，就在此时，人群中，苏言却大步走来，拦在了凌霄身前。
“不知帝子可否有时间，苏言想请帝子共进晚宴。”
见此一幕，众多宗族强者神色一凛，眼眸中明显闪烁一抹诧异。
此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凌霄多半就是天上人间真正的主人。
他之所以大闹神都，就是为了庇护如凤楼主。
可苏言此举，又是何用意？
“没空。”
凌霄神色漠然，并未理会苏言的示好，继续朝着街道尽头走去。
而这一幕，似乎更加印证了众人的猜测。
说到底，如今的天上人间与醉仙楼，乃是同行竞争关系。
而作为如凤背后的金主，凌霄自然不会给苏言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