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最后一战，他确实看到了仙途真正的险恶。
但对于梁翊与熊寰，他还是完全信任的。
“主上，我的轮回路，乃是天道诅咒，除非有朝一日，你能执掌九天，方才有可能破除此咒，上界有诸位大人筹谋，属下也就安心了，这轮回印记据属下猜测并不完整，如果主上能找齐其余印记，或许就能找到轮回天府，甚至是轮回神渊。”
话落，梁翊恭恭敬敬地将轮回印记还于凌霄，转身退到了一旁。
“你们呢？有谁不愿上界？”
凌霄淡然点头，梁翊说的不错，他的修为战力，踏不踏的出此界，都没有意义。
百年轮回，无休无止。
哪怕他去往青苍一界，最终又能修炼几何？
“我也不会追随于你。”
梦鸢的声音有些冷漠，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去毫无保留地爱上一个魔。
哪怕她情根深种，心底向往，却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你确定？”
凌霄眉头轻皱，眼中魔纹闪烁。
他未离开圣州，梦鸢自然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一旦他离开此地，这位天命之女又未臣服，难免不会生出变故。
如今凌霄身上，尚有两张气运掠夺符未用，如若她当真不识好歹…
“那你跟着我吧。”
就在凌霄眸中冷意流转之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道温和声音。
听到声音，梦鸢眼中的冷漠几乎瞬间溃散，眼眶通红，银牙紧咬着红唇，显然是在努力克制着泪意。
方才凌霄眸中一瞬间的杀意她感觉到了，这个混蛋，还是如此的霸道。
为何你能对她人温柔，却每次对我都是如此凶横？
“我轩辕一族乃青苍帝族，你就跟在我身边好好修行吧。”
关于梦鸢的身世，轩辕月已经知晓。
说到底，这位圣女也是个可怜人。
甚至到现在，她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是叶洛云所生还是白芷柔所生。
可总归，她曾为了凌霄，与父为敌。
轩辕月狠狠瞪了凌霄一眼，眸中意味不言而喻。
关于凌霄的道侣，轩辕月从未插手。
只是以她对凌天临的了解，当初后者既同意凌霄与那道宫神女的婚事，恐怕多半是看出了念清筠的不同。
否则，以这一族的骄傲，绝无可能叫凌霄在一个下界之地娶一个寻常女子为妻。
当然了，轩辕月并不在意出身，她看重的是少女品行，以及对儿子的忠诚。
这梦鸢一看就对凌霄有意，嘴硬而已，偏偏那个傻儿子不通情理。
“伯母…”
梦鸢玉手揉搓着衣角，眼中清泪划落，转身朝着轩辕月躬身拜了下去。
“多谢伯母。”
她于圣州，已无亲人，更无宗族。
以往还有个斩妖除魔，立志为苍生济太平的伟愿。
如今圣教已灭，天地一统，突然间，梦鸢觉得自己与这方天地格格不入。
“傻孩子，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
轩辕月笑容和蔼，哪还有往日威仪，伸手抚摸着梦鸢青丝，倒是令少女芳心震颤，有了一种温暖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