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的苍莽。
如果不是那一丝隐于眼底的深情，恐怕很难让人将眼前的女子与当初那个羞涩偏执的叶青婵联系到一起。
如今，随着凌霄离开青苍，这位天命之女也是自闭关中苏醒，主动跟随在他身旁。
或者说，叶青婵无时无刻都想陪伴着凌霄，只是…不愿与顾朝辞相处而已。
终究，那一张盛世大婚，与她…毫无关系。
又一次，一败涂地。
“嗯？”
看到叶青婵，姬无双脸上也是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之前，她被凌霄囚禁在域界之中日日折磨，就曾感觉到了诸多熟悉的气息。
虽然，她并未认出这少女的来历，但…那种冰封一切，超脱天地的气质，却绝非人间生灵所能拥有。
“哎。”
姬无双轻叹了口气，如今她倒也明白了，为何凌霄看不上自己。
哪怕她主动臣服，表露爱慕，却仍旧被他种下魂印，沦为了奴仆。
原来，他的身边竟有如此多的绝世美人。
她们的来历、背景，怕都不是姬无双这位人间神明可比的。
“高兴早了？”
古山脸色一愣，眼眸中隐有诧异。
尤其是姜玄衣周身流转的杀意，更是令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恐惧。
“十界域妖魔横行，你等身为正道翘楚，却视而不见。”
凌霄神色肃穆，身外霞辉绽放，宛如一尊人间帝皇，正在审判罪孽之人。
“既然你等无用，那留着你们…有何意义？”
“什么？！”
古山等人脸色大变，刚刚平静的心神，再度掀起滔天的波澜。
而姬无双脸上，当即露出一抹玩味。
就是这种神情呢。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古山等人必死无疑。
而此刻他们眼中的惶恐、震撼，更是令人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那种站在天巅，俯瞰苍生的感觉，实在是叫人…心生向往啊。
不知不觉间，这位姬族神明的内心，已经被魔意侵蚀，就连道心信念，都随着凌霄而变化。
“公…公子…姜阳诡计多端，实在令人防不胜防，我等日后定会…”
“杀。”
还不等古山话音落下，凌霄手掌一握，轮回魔刃凭空出现，朝着众人斩落而下。
在其身后，姜玄衣与叶青婵同样是迈出脚步，化作惊鸿，冲入了人群之中。
“该死！！”
一瞬间，玉清山巅，再度腾起层层血雾，化作长云，遮掩了万里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