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霄眸光轻颤，低头看着那一张近在咫尺的白皙仙颜，久久未语。
她真的变了。
从前，她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露出这样的眼神。
时间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带给我们想要的，也又带走我们期待的。
曾经那些你以为永恒不变的，最终都会变得面目全非，包括…我们自己。
“凌霄，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四目相对，顾朝辞温柔轻笑，夕阳下…她的睫毛轻轻颤动，诱人至极。
“娘子，谢谢。”
凌霄伸手将顾朝辞揽入怀中，眸光远眺，隐有深邃。
会是你么？
当初那个…陪他站在城墙看夕阳的银发女帝。
第二日，天色刚亮，凌霄便走出顾朝辞的寝殿，朝着青苍以东而去。
如今姬族的动向，完全在叠影掌控之中，而仙凰古朝又有凌古今与姜玄衣坐镇，根本不会生出太大的变故。
一旦，姬族先祖降临，凌霄立马就会知晓。
而在这之前，他要做的，是将修为提升至帝境。
“公子，我们现在去何处？”
青穹万里，凌霄与叶青婵并肩而行，朝着叶族族地而去。
此时两人的气息皆被遮掩了下来，就算帝境强者也根本无从查探。
“青婵，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上界时遇到的那头时空巨兽么？”
凌霄神色平静，如果他所料不错，这头大妖，很可能就是当初玉京太上口中的那一尊…鲲。
毕竟，放眼九天，能够天生感悟时空、玄冥大道的妖兽，也只有那寥寥几尊而已。
“公子打算…将它猎杀？”
叶青婵轻轻颔首，以凌霄现在的实力以及手中掌控的强者数量，倒也能对付那头庞然大物了。
“不，我要将它收入域界，打造一条属于我们的仙路。”
“公子的意思是…”
叶青婵眸光轻颤，很快就明白了凌霄的意图。
相比于九天之上的那些仙神大妖，凌霄如今所差的，仅是时间而已。
如果，他能借助时空巨兽，构建一片独立于时光之外的空间，势必会快速地提升修为。
就连他身后追随的诸多天命之人，也将更快的成长，从而去履行他们的使命。
“公子，其实…”
叶青婵紧咬着红唇，似是有所犹豫。
而在感觉到凌霄眸光里的玩味，却又展颜一笑，“我很早之前就想回圣州看看了。”
“是么？正好，这一次我带你回圣州看看那些老朋友。”
话落，凌霄再未犹豫，握住叶青婵的玉手，朝着叶族的方向极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