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楠叹了口气,说:“她突然扑过来,我躲开了,她没收势得住,情急之下,我拉着她的头发拉了她回来。”
“你就是太善良了。”
靳楠眨了眨眼睛,第一次有人夸她善良诶,她这辈子都没有听过呢,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啦没有啦。”
沈放扫了一眼地上的盛炽,“人家救了你,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可以说,盛炽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有想过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居然会说这样冷漠的话,不,或者他是有柔情的一面的,但是他却丝毫没有给过她,连施舍都没有。
心里憋屈,但是在他眼神的压迫下,她只好低着头,不情不愿的说:“谢谢。”
沈放满意的点了点头,从靳楠手上拿过那束头发,他说:“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到,别乱扔,不然别人踩到滑倒怎么办?”
抬起头来,被一抹银色灼伤了眼睛似的,她怔然,想起刚才靳楠口里说过,沈放手上也有一个,那时,她还以为靳楠是为了自尊心才会说这样的话,可以如今亲眼看见。
那个冲击可谓一点儿都不小。
心里最后一点耐心都被磨尽,沈放放在她的手背上,说:“自己处理。”
接着,便想带着靳楠回房了。
“等一下,我倒杯水,你先回去。”
沈放迟疑,她催促道:“快点儿,回去。”
“那好,你快点儿。”
急急下楼倒好了水,上来时,发现盛炽还是那副失了魂的样子,只是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没有半分生气。
本来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在经过她身边时,还是蹲了下来,难得一次语气没有针峰相对,而是温和的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的事,哪有这么容易发生?更多时候,都是人们的一相情愿,所以这空隙就得靠自己脑补,脑补得多,就会被自己的深情感动,觉得对方负了自己,其实所有的所有都是你的想像。”
她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炫耀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说,与其浪费时间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自怨自艾,不如找个新目标,重新出发,你还年轻,你值得更好的,不要把自己搞成这个地步。”
靳楠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进耳,她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些话,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也该知道,我不是软杮子。”
语音刚落,靳楠便站直身来,进了房间。
过了一小会儿,地上的盛炽将那束头发收到口袋里,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回去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厢,靳楠刚进房,就发现某人已经自觉的躺在床的一边,留出一大半的空床给她。
她喝了口水,将水杯放下,问:“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一块睡觉?”
沈放眉头一皱,说:“你怕冷,我床都给你暖好了,你就来试试吧。”
她发现,自从开窍后的沈放,说起情话来真的是信手拈来。
手指一挑,将灯关掉,顺着自己的感觉走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躺下,便把人拉到怀里。
她闷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让人舒适的暖意。
沈放说得没错,她不论春夏秋冬,到了晚上,手脚都会是凉的。
将凉手放在他的胸前,冷得他不自觉地一颤,不但没有松开,还顺便夹住她的腿。
“怎么样,这床暖得还满意吗?”
靳楠挂着半抹笑意,说:“还不错。”
想起刚才她跟盛炽的事,她没忍住口,问道:“你怎么就这样全身心的相信我吗?”
“直觉,直觉你是对的,以你的性子,不屑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
“切,说得很了解我似的。”
沈放亲了亲她的发顶,说:“以后还会更了解的。”
想起不久的晚上自己准备的一切,脸上的笑意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