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狸，你知不知道怎么化形啊？”
沈鸢挠着小狐狸的下巴，一边说着一边往温泉边走。
沈离闭着眼，舒展尾巴蜷在沈鸢怀里，“知道。”他说。
“哦，知道就好，我还想着你如果不知道的话，教给你一句化形口诀呢。”
不然等他就算一直修炼下去也化不成人形。
“我有记忆传承。”沈离脑袋蹭了蹭沈鸢的衣服，“你教给我的，大概是不对的。”
沈鸢弯起指骨敲了一下小狐狸的脑袋，“看把你能奈的。”
沈离狐狸眼珠滚了滚，睫毛微抖。
在沈鸢看不到的地方，小狐狸耳朵红了。
九尾狐全身上下都被红色的绒毛覆盖，根本看不出绒毛下面的肉色模样。
沈鸢低声不知道念了一串什么咒语，沈离当即掀开了眼皮。
一双没有焦距的眸子里满是震惊。
沈离：“你怎么，”
“怎么？我的口诀对不对？”
沈鸢翘起了唇角，粉唇晶莹，如梦似幻的鹅蛋脸上带着独有的自信和傲气。
沈离的音色依旧清冷，只是此时此刻带着明显的错愕，掩着为不可察的颤抖。
她为什么知道？
九尾狐的化形口诀绝对不可能外传，除非......
“你是不是已经契约了一只九尾狐了。”
沈离心里难受。
好像有什么来不及得到的东西抓不住了。
沈鸢垂眸看着小狐狸的脑袋，小小的一个，像个绒团子。
小家伙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
要说她有没有契约一只九尾狐......
沈鸢眸光骤然柔和下来，“是有契约过。”
沈离闻言，喉间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呜咽。
他后知后觉，随后整只狐狸从沈鸢身下飞奔出去。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奔向的地方正是温泉，就这么直直冲进了温泉里。
噗通！
巨大的温泉中，原本微光粼粼的水面上炸开了一朵巨大的水花。
沈离猝不及防的呛了一口水。
他浑身上下的绒毛都浸了水，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增加了两倍。
小狐狸下意识的伸开爪子扑腾着，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使用灵力。
无边的水压包裹着他，沈离只觉得孤立无援，难受又窒息。
沈鸢轻轻叹了一口气，淡蓝色的水系灵力跨过半空飞到了小狐狸周围。
一边推开沈离周身的水一边托起他。
“沈小狸，你跑什么？”
沈鸢没有立刻把他卷到身边。
她只是把狐狸的身体托在半空，任由沈离身上的水滴答滴答落到水面。
“我，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嘴角溢出了两包水。
瞧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沈鸢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女子声线轻灵，笑声很好听。
沈离再次红了耳朵，同时更堵心了。
众所周知，修士一生只能契约一只神兽。
即便沈离并没有下定决心想要认沈鸢为主，但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无疑对他来说，是一个打击性巨大的噩耗。
没机会了，彻底没有机会了。
只是他不知道，沈鸢前世就发过誓，如果以后再遇上喜欢的兽兽，她再也不会契约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