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的一只眼睛。
就这样,满身是血,高烧不退,且不剩半口气的张琪,就这样五花大绑地被扔到了绝望的地牢中。
陪伴他的只有一堆人渣们留着给汽油发电机使用的汽油。
人渣们说了,会在明天某个吉利点的时刻,让他活埋上路。
而在此之前,只能只能在地牢里苟延残喘,等待死亡。
张琪现在一定很后悔,也一定很痛苦,但此刻他肯定不会再为自己即将失去的生命而感到后悔和痛苦了。
他现在唯一的不甘和遗憾,就是因为自己一时轻信小人,而导致全家的一贫如洗和猪狗不如。
张琪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都是大下岗时代丢掉工作的下岗工人。
他们含辛茹苦,起早贪黑的经营早餐店,就是为了让儿子长大成人,有个工作,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结果不到一年,自己工作没有找到不说,小命却是要丢在这了。
而和他小命一同葬送的,便是父母的希望和未来。
张琪的父母已经把房子和店都卖出去了,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欠下了将近三十多万的外债。
“老天爷!你让我爹妈以后怎么活啊!”
黑暗的地牢中,张琪用最后一口气,对着小窗外的漫天星辰,吼出了自己的不甘和痛苦。
但下一刻,就在张琪的眼前,黑夜竟瞬间变成了白昼,大地也开始了猛烈地颤动。
望着窗外的异变,此刻虚弱不堪的张琪,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
“我。。。我这是要死了?”
张琪当然死不了。
如果张琪当过兵的话,他就会知道,这个将黑夜变成白昼的东西叫做照明弹,那个让大地与房子开始颤抖的东西叫做榴弹炮。
m国政府军策划已久的突袭开始了,为扫清这个地区的叛军势力,政府军特意调来了飞机和重炮。
虽然平日里这些黄赌毒骗的黑色产业都和各方势力打过交道,但在这群手握枪炮的各路军阀看来,除了少数通天的大佬,剩下的不过就是群跪着要饭的家伙。
至于张琪遇到的这群连自己爹妈的退休钱都不放过的杂碎,肯定也是坏人里的底层。
所以打起来之后,可不会有任何人关心这群欺软怕硬的渣滓的死活。
相反,由于各路士兵都知道这样的窝点里都藏有可观的现金,因此都会第一时间往这个地方进攻,好能狠捞上一手。
在m国,内战已经打了五十多年,所以政府军也好,叛军也罢,其实都是欲壑难填的刽子手。
“政府军打过来了!老缅的政府军打过来了!快特么走啊!”
地牢上面,传来了几个“公司高层”的动静。
“那帮傻卵子(被他们逼着进行诈骗的人)咋弄啊?,他们现在可都锁着呢,钥匙不在我这!”
“你管他们干嘛!国内有十多亿人,最贱的就是他们了!快都拿上家伙(枪)和值钱的东西,咱们好往山上跑!”
这之后没多久,外面就没有这群人渣的动静了,四周各处,只剩下了哭喊和枪炮。
等枪炮声开始有点减弱时,地牢外就传来了张琪听不懂的m国话:
“မလှုပ်ရှားပါနဲ့။!!!(不许动!)”
是m国的政府军。
这群人进来后,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拿。
电脑,手机,发电机,饮水机这种大件先不说,这帮货居然连卫生间的厕纸也都不放过。
听着外面军人的喊杀与同胞的求饶,张琪瞬间就知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
“我真倒霉啊。”张琪惨笑道。
与此同时,地牢的大门也被撞开了。
紧接着,外面的人就丢进来了一枚冒着烟的美制手雷。
那枚手雷落地后,便紧贴在了张琪的脸上。
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