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阿姐,珍珍好想你啊,你终于回来了。”
长笙猝不及防被撞得后退几步,堪堪稳住脚,下意识搂住怀里的小丫头,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落后的那个小不点终于赶到,见到这番场景,也不甘寂寞的往上凑,奶声奶气地喊着:“阿姐,珉哥儿也好想你,珉哥儿最想你了。”
俩小家伙颠三倒四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长笙则是手忙脚乱地应对挂在身上的小家伙们。
身后的众仆人俱是满脸笑意,丁嬷嬷见长笙甚是窘迫,开口替她解围:“五姑娘,珉哥儿快些下
来吧,三姑娘一连赶了几天的路,可是累了,还是快些回玉桑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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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院内众仆妇丫鬟都忙碌开了,长笙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这个院落。她原以为住在北疆庄子上的厢房与那猎户家、胖员外家已是有天壤之别,现如今与这玉桑院一比竟是黯然失色,这院子真真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她承着这身份多半是屈于天雷的淫威,但如今见亲眼证过侯府的锦绣富贵后,长笙不得不承认扮做白锦珈是占了大便宜的。
紫檀木堆漆描金大床,大理石镶金彩花屏风,梨花木黑漆高脚案几上是琉璃羊角灯,珍珠串成的帘幔,脚下铺有厚重的绒地衣,还有各类昂贵华丽的花瓶、鉴妆、盒罐、镜架、簪匣……
可惜!可惜阿幸那小东西虽是白锦珈的亲生子奈何身份敏感,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她侯府吃香喝辣的。
阿幸在入京后便于长笙分开随丁大娘一家去了京郊的庄子上生活,那里是白锦珈生母留给女儿的嫁妆。
地龙早在长笙等人进屋前就烧旺了,这会儿屋子里暖洋洋的,俩小家伙围在长笙膝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阿姐不在的这段时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充满了童真。长笙看得出来,他们和白锦珈的感情甚好。
男娃娃白锦珉,三岁,白锦珈继母所生,是崇宁候目前唯一的嫡子;女娃娃叫白锦珍,五岁,是白锦珈同父同母的亲妹妹,长笙知晓这小女童便是白锦珈另一份牵挂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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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笙正与小家伙们嘻闹顺便对着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套话之时,丁嬷嬷走进了暖阁,她来替长笙重新梳妆打扮。洗去脸上行路的风尘后,长笙便带着一对弟妹去向祖母请安了。
一路走来,层台累榭,雕栏玉砌。
长笙身着淡粉色绣金撒花百褶裙,头顶的簪花金镶宝石头面使她俏丽精致的小脸更显优雅贵气,当她带着一众侍女昂首挺胸的走在雕梁绣柱的回廊上时,竟真有几分世家贵女的气度。
走进松鹤堂,屋子里已坐满了人,坐于上首的是一个头戴暗青色蓝宝石抹额、身着墨绿织花褙子的老妇人,望向长笙的脸和蔼慈祥。
长笙不用猜也知道,这众星捧月的老太太就是白锦珈的祖母卢氏,哦不,从现在起就是她的祖母了……屈膝向面前的人行礼。
真是便宜这个人类小辈儿了,五百岁的老人家如是想。
“孙女拜见祖母。此去幽州半年有余,劳祖母挂心。”
老夫人卢氏忙将长笙拉近自己身边,细细打量一番,语气满是心疼:“瘦了不少,北疆贫瘠,珈姐儿定是吃了不少苦。”
“外祖家待孙女极好,到不曾受苦,只总是思念祖母。”长笙四两拨千斤地寒暄。
长笙正与老夫人说着话,原本牵在手里的小胖墩珉哥儿朝老太太依偎过去,撒娇道:“祖母祖母,珉哥儿一天不见您也甚是思念呢!”
幼童的稚语让在场众人忍俊不禁,老夫人更是将小家伙搂进怀里心啊肝儿啊等疼爱。
“你这小滑头,就会油嘴滑舌哄人开心,别耽了你姐姐和祖母说话,快到母亲这里来。”
一个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年轻贵妇笑着朝珉哥儿招手,满脸宠溺,这年轻妇人便是如今侯府的当家主母,白锦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