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
听着小厮喊出声的那一刻,站在后面的陈朔夸张地瘫坐在椅子上,嘴上的能塞下一个鸡蛋:“白哥,我爹就给了我五百两,加上我的老底预算可就一千两!”
“而且这一千五百两是要买花魁的你怎么加价的清倌啊!”
宋祈白故作疑惑:“可刚刚我看你带来的银票是一万两。”
陈朔:“”
陈朔有气无力:“我把老底都带上并不是准备都花掉啊!!你要知道他们是有找钱这个业务!”
宋祈白心不在焉地听着陈朔的究极碎碎念和哀嚎,目光却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对面三号包厢谈笑甚欢的两人身上。
看着余岁岁原本故作矜持后被筱筱带的加入了旁边的呐喊队伍中,眉宇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烦躁之意,却又不好发作。
“这个筱筱”
三号包厢小厮:“五千零一两!”
宋祈白把筹码向前一堆,淡定从容:“六千两。”
陈朔欲哭无泪:“白哥别涨了,让给嫂子吧,给兄弟留个裤子吧。”
三号包厢小厮:“六千零一两!”
宋祈白眉头轻蹙:“七千两。”
陈朔马上要哭出来:“白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三号包厢小厮:“八千零一两!”
宋祈白直接:“一万五百两。”
陈朔直接站在桌子上跳脚:“宋祈白!!!!!!”
余岁岁从美色中拔离抽出空闲,气势汹汹地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在跟自己作对,一瞬间目光猝不及防的和宋祈白的交叠,有一种被抓包的心虚感让她下意识错开了视线。
“一万五百两第一次!一万五百两第二次!一万五百两第三次!”
“恭喜这位小姐哦不,恭喜八号包厢的这位公子!那么下面登台的就是我们的花魁何烟姑娘!”
看着舞台上能歌善舞的漂亮姐姐,听着下面原本的议论声被呐喊声盖过,余岁岁才后知后觉。
我心虚什么!怕他干什么?!
可是他先陪陈朔来这百花楼看花魁的!
旁边的筱筱抱着算盘不撒手,笑得花枝乱颤:“嫂嫂,陈朔哥今天把一万五百两老底都带来了,结果却被我哥花钱买了个男人,肯定气炸了哈哈!”
余岁岁对自己恨铁不成钢,随口问了句:“他为什么还有零有整,一万五百两?”
筱筱悄声地趴到她的耳边:“因为陈朔哥的老爹给了他五百两让他拍下花魁,好像是想问点事。”
余岁岁皮笑肉不笑,听着表演结束,二楼的加价声不绝如缕,她瞬间心生一计,将筹码向前一堆。
“加价,直接五百两。”
小厮好心提醒:“小姐,下面才刚加到二百两,我们直接加这么多吗?”
“刚刚你可喊过八千零一两的小厮,咱差这点吗?直接五百两。”
三号包厢小厮喊声也瞬间有了底气:“五百两!”
原本热闹竞拍的二楼瞬间鸦雀无声,纷纷抬头望向了那神秘的三号包厢。
五百两本不算多,平日花魁价格也要喊到一千两左右,可那三号包厢刚刚的实力所有人也都有目共睹,想必定是哪家有权有势之人。大家的目光也不停地在八号包厢和三号包厢之间流转,看热闹不嫌事大。
八号包厢内
宋祈白:“这钱我付。”
陈朔虽十分诧异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宋祈白塞了一张纸条。
看着手上字迹工整的欠条,听着外面的叫价陈朔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你拿欠条付钱?!你堂堂承王殿下,陪我出来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来,我拿什么指望你还上一万五百两?!”
“最近夫人赚了点钱分我,自然是能还上,但我平日极少出门确实经常忘带银两。”宋祈白抱歉一笑,陈朔却没有感到他的丝毫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