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这人每天要吃多少东西,才能肥成这样啊。而且别人挂玉你也挂玉,就你这样,再好的玉也挂不出我家少爷的气质来。
“吵什么吵什——”那胖子一脸不耐,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扰他的兴致,可刚看了司徒景轩一眼,彻底傻了。他上下打量了半天,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了,道,“呦……哪里来俊公子,瞧着可真面生,是第一次来这吧?”
杜小小心里恶寒,那声调活似娘戏书时演的妓院老鸨。
司徒景轩只是皱眉,面色未变。那胖子嘿嘿笑着,“看公子的气质像个读书人,怎么上这来了?”
司徒景轩倒沉的住气,只是低声道:“说来惭愧,若不是盘缠用尽,我的确不会来这。”
原来是外地的考子啊。胖子明白的点点头,他伸手过来拍了拍司徒景轩的肩膀,笑道,“别怕别怕,谁都有落难的时候。而且你今天来这可真是来对了,刚巧赶上赵文广与司徒景轩这一局。”
“我看见了,只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该如何入手。”司徒景轩冷着看着还在自己肩膀上的肥手,却是笑的和悦。
胖子手一拍,非常爽快的说道:“简单呐,压赵文广是一赔十,压司徒景轩一赔百。”
什么?少爷是一赔百?
“两人差这么多?这是为何?”司徒景轩嘴角一挑,笑意愈浓,而杜小小也瞧的越是心惊。
“赵文广三岁能吟,四岁能诗,五岁被人喻为神童,赵家十代还出过两名举人咧。反看那司徒景轩,一家铜臭不说,他自四年前还为了个女人一病不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出息。”
“虽说他少年成名,文才也是风流,可毕竟都是前几年的事情了,他这一病四年,鬼知道他脑子里还有多少墨水。”胖子撇着嘴,一股脑儿的全倒出。
“原来如此。看来这姓司徒的人的确毫无胜算。”司徒景轩摇了下扇子,颔首认同。
“小兄弟,听大哥一句劝,压赵文广肯定没错,那司徒病种有没有命上考场都不一定,指不定回头又晕倒把全城的大夫请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杜小小气的脱口说出,话到一半,她咬着唇收住声音,“我家公子心里明白,不用你瞎指点。”
“哟。姑娘,我这可不是瞎指点,谁人不知道那司徒老三的病身骨啊,我估计他有命上考场,都没命挨的住三天出来呢。”胖子见是个随身丫鬟,也就不与她计较,拔高了声音嚷道。
“可……”杜小小想再说,衣袖却被人拉住。
“大哥说的有理,那一切就听大哥的。”司徒景轩扇子一收,缓缓笑着。他回头,语调温柔且平和,“小小,压十两,买赵文广高中。”
“少……”杜小小迟疑一声,却被一个冰冷眼神吓的头皮发麻。“是,奴婢这就去。”
杜小小拽着手心的银子,拼命往写着赵文广三字的那面挤去。
回想起刚才那个眼神,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同时郁闷。
少爷,你自己拆自己的台,不带把气撒奴婢身上啊。
***
杜小小费了好大劲挤到最前头,压了十两银,收回了张白纸黑字的字据就回到司徒景轩身边。
“少爷,已经买好了。”她喘着气,将字据递过去。
司徒景轩只看了眼,没什么表情道:“收起来,我们回府。”
“噢。”杜小小闻言,就将字据折回塞回怀里,扶着他往外走。
“俊公子这就走啊,不多买两手吗?若是没银子,大哥先可以借你啊。”胖子不死心地也跟在一旁。
司徒景轩停下脚步,斜看着他,淡淡道:“不劳兄台费心,你的银子还是留着日后翻身用吧。”说完,他不再看,径直往堵坊门口走。
胖子一愣,脸上莫名,好一会想明白了,他才卒了口,骂咧了句。
“少爷,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