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可上次他们已经争论过,是自己没有把话说给两家长辈的。
她忍了这口气,转身坐回了那张小凳子上,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在那泥团上。
她本来要捏一个诗人,这会儿全被她揉成了一团。
她把这泥团当成了莫非同,把他搓圆捏扁了。
她迟早是要去说清楚的。
莫非同看着女人坐在那里生闷气,自己那口憋着的气忽然就消失了。
他道:“那对手链,你做的?”
蓝理的声音闷闷的:“我们一起。”
他们过年没有送彼此什么礼物,就是李默松设计了鱼的造型,她教他捏,然后一起烧制的。
莫非同猜想到了,但得到证实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快。他“啧”了一声,恶毒评论道:“真廉价。”
蓝理没抬头,故而不知他所想,更是早就习惯他的恶言恶语。像他这种富少,当然看不上那种小玩意,她也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蓝理倒是自己想起了什么。她突然站起来,走到里面的休息室,拿出一只烧制好的水杯:“你的。”
这水杯看似造型简单,但是工艺却复杂,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了。
她很用力的推到莫非同面前,像是要把他推一个跟头,又像是要把他推的远远的。
莫非同瞅了眼那只水杯,直筒的造型,粗糙的灰褐色陶土外层,细腻的冰裂蓝釉内里,杯底是一片绿色的树叶,别的就没有任何的花纹点缀了。
莫非同这种富家少爷,好东西玩的多了去了,他还是会鉴别的。
这水杯,若是放到市场上售卖,可以卖四位数,蓝理这两个字的名气若是再大点,达到艺术家的称号,就可以达到五位数,起码翻十倍。
她送了他这么用心的一个礼物,莫非同很受用,又一次的感觉心里像是拨开了乌云,整个儿灿烂了起来。
他把玩了一会儿,点评道:“不错。”他的唇角翘了起来。
蓝理烧坏了两次,才烧制出这么一只水杯,也只能得到他的“不错”两个字。
她想:也是,像莫非同这样的,家里宝贝堆成山,这样的一只水杯算什么。
她本来就是用来感谢他的,他让她在他的庄园里开工作室,又不收她的租金,她这几个月的收入,比她以往全年的还多。
蓝理又没放在心上,重新开始专注的捏起了土。
架子上的那些手办都已经卖空了,她得趁着这几天时间赶紧再制作一批出来。
莫非同听着没了她的声音,垂眸看她一眼,见她又在卖力的捏土,想到自己还放在口袋的手链,他的手指伸进去摸了摸,心中又叹了口气。
都是手链,这下子他怎么也送不出去了。
也罢,本就是带给她的新年礼,新年都过去了,还送什么送。
莫非同托着水杯走在外面的小道上,兴致不怎么高,他明明是兴致勃勃的来的。
他忽然停住脚步,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因为蓝理的头发被他弄散了,此时披落在肩头,她拨到了肩膀的一侧,随着她的动作而轻晃,乌黑的秀发衬得她面庞更加白皙,柔美宁静。
脑子里又一个念头忽然浮现:想亲她,想睡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赶紧打住摇了下头,心想大概自己这段时间的荷尔蒙不正常。
他有些日子没女人了,可能出什么问题了。
莫非同从来不缺女人,当天晚上,他就勾搭了一个名媛去酒店,可是等到澡都洗了,双双落到了床上,他突然没了兴致,让那个女人出去了。
他坐在床头,微眯着眼抽了半包的烟,烟雾缭绕中,他漆黑的眼晦暗不明,像是盯上了什么有着狠劲。
他尝过很多滋味,睡过不同的女人,最近他可能想尝尝道士的滋味。
……
日子过得平静,苏湘忙完了工作室的会儿,就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