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我笑之亲我者,我抚之。
“好。”傅寒川点了下头,手指插在口袋内慢慢的摩挲着手机润滑的表面,他没再说什么,踱着步子往前走去。
傅赢看到他走过来,指着一条不知什么鱼在那里问,傅寒川颇有耐心的给他讲解。这时,一大群的小鱼游过来,五颜六色的在水中呈现出斑斓颜色,像是盛开在水中的烟花,特别壮观。
“哇……”傅赢呆呆的张开小嘴都看傻了,“好多鱼啊……”
苏湘也震惊到了,那鱼群在他们的头顶散开再合拢,直到被别的鱼儿所惊吓,这才朝着深处快速游去。
傅寒川看着她眼睛里的意犹未尽,唇角微勾了下,刚才还头头是道,几乎以为她要得道高升了,现在跟个孩子也没什么两样。
不知不觉过十点,傅赢玩在兴头上还不觉困,一直把海洋馆全部都走遍了才喊着走不动路了。
三个人慢慢的朝着海洋公园外走,一辆车静静的歇在停车场,傅赢合着眼皮趴在傅寒川的肩头,看样子已经睡了过去。
傅寒川打开车门,把傅赢安放在后座椅,随手拎了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身上,小家伙蜷着身体睡得舒服,满足的叹了声气。
傅寒川将车门关上,转过身来,就见苏湘的眼睛还落在孩子身上。
他开口道:“听说,你要跟他去新西兰度假?”
“嗯?”苏湘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又点了下头,“嗯。”
她的表情淡淡的,眼睛清明,没有任何愧疚纠结的神情。
傅寒川眉心蹙了起来,插在口袋的手指攥着手机用力捏了下。
“不要去。”
苏湘看向远处的视线收了回来,唇角微微牵动了下,勾出一抹嘲讽的痕迹,她道:“你觉得我可能会听你的吗?”
法律上他们还有着牵绊,但在她看来,已经是两个分开的个体,他没有立场对她说什么,要求什么。
傅寒川一点都不意外会遭到她的反驳,视线透过车窗往睡着的傅赢的身上淡扫而过,小孩子隆起的身影在昏暗光线中模糊不清,他对着苏湘嘲讽道:“就在刚才,你还对你的儿子做着解释,怎么,这就说一样,做一样了?”
苏湘默默看着他,看他冷傲的表情,听他语气中的霸道。她轻轻的吸了口气,不卑不亢的开口:“傅寒川,我想你可能误会些什么了。我没有在傅赢面前说,我们是一对恩爱父母。”
“既然是要告诉他真相,就没必要再给他营造一个假象。我跟你不合,跟你们傅家不合。”
傅寒川皱起的眉毛竟然平展了开来,但是看她的眼神冷了下来,空气有几秒钟的凝滞。苏湘也不会知道,他插在口袋内的手指是以怎样的力道紧紧握起。
傅寒川的唇线抿成了一条直线,沉冷的嗓音如冬夜寒霜:“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去了?”
“苏湘,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还是我的傅太太吗?”
苏湘忽然轻笑了下,她道:“我这挂名的傅太太有四处周游的权利。”
“那也要看是跟谁!”傅寒川压低着嗓音,红灯笼的光芒印在他的眼底,像是燃烧的两团火。
她可以到处去走走散心,可是跟着祁令扬,不行!
三年前,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起离开北城,还要再往眼睛里撒一把沙子吗?
苏湘抿了下嘴唇,笑意落了下来,她道:“傅寒川,我不是你,这种简单的承诺,我不想食言。”
她答应了祁令扬,也答应了那些孩子们,不想连这最简单的也要食言。
她意有所指,傅寒川心神领会,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只要她一翻那些旧账,他就没办法再继续跟她据理力争。
话到了这里,就已经进入了死胡同,再争论下去,她不会改变主意,他也不会甘愿同意,两个人杵着耗了起来。
夜风冷飕飕的吹过来,海洋馆里,一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