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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不做亏本生意,不然就不是成功的商人,那这个祁令扬在祁家,就是个奇怪的存在了。
难怪他的父亲在继承人一事上,把他排除在外。
祁令扬目光微闪了下,微微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是个闲散人,不如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你说是不是?”
苏湘想到自己,她也本来是个闲散人,来聋哑学校做老师,不也是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倒是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了。
因为有望用另一种方式说话,苏湘的心情好了点儿。
傅寒川看着苏湘这几天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经常看到她抱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在那傻笑。
她对宋妈妈,对傅赢,就连对着金语欣都是一张微笑脸,唯独面对他的时候,扫一眼就过去了,好像不想看到他似的。
这让傅寒川十分火大。
什么态度!
更让他生气的是,他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几天前就这样,爱理不搭,叫她往东她往西。
这天吃过晚饭,苏湘陪着傅赢在客厅玩,傅赢玩托马斯小火车,她玩手机。
傅寒川从书房出来倒水,就看到苏湘窝在沙发上,十指在手机上翻飞。
他站着看了一会儿,她时而停下来皱眉思考,时而咧着嘴唇打字,那专注的样子,完全没有发现他就在沙发后面。
一股火又冒了出来。
就他对苏湘的了解,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平时不是在家就是在学校,也没见她跟谁关系密切。
这又是跟谁聊得欢快。
看到苏湘打完字,咬着大拇指又在那里傻笑,傅寒川那气焰就蹿到了头顶,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他走过去,直接从她的手里把手机抽了过去。
苏湘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就看到傅寒川黑着脸站在她身后,她生气的瞪他,伸长了手,意思让他把手机归还。
傅寒川冷哼了一声,避开她来抢夺的手,抬高了手臂看向手机,看她搞什么玩意。
苏湘烦死他了,索性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样她就比他高了。
可是傅寒川轻易的躲开了她,一条胳膊隔开她,眯着眼看屏幕。
这一看倒叫他愣了下。还以为她在跟谁聊天,没想到是在写记事本。
就见她的记事本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都是一些日常用语,一条条的罗列下来。
对不起。
谢谢。
我很高兴。
请问这个多少钱?
草莓苹果西瓜,像是从傅赢的图卡上抄过来的。
他一条条的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什么鬼。
“你弄这些做什么?便签吗?”
一天一页,这里头写了三页的短语。
祁令扬说,放在存储中的常用语需要是使用频率最高的,苏湘想了想,就把自己在一天中说的最多的话给记录下来了。
不光是她,她所教的班级学生,也要求他们做好日常记录,这样就能筛选出使用频率最高的句子了。
苏湘就没指望傅寒川能尊重她一点儿,她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看都看了,她的抗议在他面前不值一分钱。
但手机还是要抢回来的,问题是,傅寒川好像跟她较上劲了,她不肯说,他就不把手机还给他。
苏湘从沙发上跳下来,踮着脚尖像是树袋熊似的挂在他的身上,一边伸长了手臂。
已经被人遗忘了很久的傅赢早就不玩小火车了,兴致勃勃的看爸爸妈妈“做游戏”。
这么好玩,他当然也要加入。
傅赢摇摇晃晃,像是只小鸭子似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傅寒川的另一条腿:“粑粑,我也要。”
稚嫩的嗓音令两人都低头看过去,傅赢水汪汪的黑眼睛弯成月牙,小嘴咧着露出小米牙,笑得像是只哈密鼠。
苏湘脸一红,被儿子看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