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父亲喝住,王藤妙瘪嘴,别开头不说话。
王建富蓦地发现,他一直以为女儿只是不爱学习,没想到已经养歪成这样子了。他有些重男轻女的情结,觉得女孩不上进没关系,万事有他这个爹撑着,也教儿子以后要爱护妹妹,但教育子女这件事,他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他面色更加严肃,决定好好跟女儿谈一谈。
………
…
周六。
王建富一大早就将公司的事情往后推,天大地大不及闺女的病大,将女儿从医院中接出来,由佣人推着轮椅送回家,也预备好了念鳞大师要的物品。
一面八卦镜。
“爸,大师怎么还不来?”
想到大师即将给自己看病,王藤妙着急极了,即使程念没在面前,也不再叫她神棍,乖乖的叫一声大师。苏曼提醒:“约了十一点半。”
王藤妙埋怨的看她一眼:“我知道啊!”
被顶回来的苏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念鳞大师不给她治,或者是个假货,让她烂腿就对了。而且烂的怎么是条腿呢?要是烂的是这贱嘴该多好,她叹息,遗憾得不得了。王建富以为她担忧女儿,拍拍妻子的背,瞪王藤妙一眼:“你答应爸爸什么的?”
“……我知道啦。”
王藤妙缩缩肩膀,安静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在二十六分,管理处拨来电话,说有一位自称念鳞的访客。王建富霍地站起来,亲自出门迎接。
在高档小区的大门处,他只看到一个人在等待。
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他要等的人。
不像孙老爷子,王建富没有兴趣结交这些高人,想象中该是仙风道骨的人,女儿没跟他说过大师的性别,他就默认是男人了。而在大门处伫立着的少女,穿着一袭白裙,有谪仙般出尘灵气的脸蛋,年龄却不太‘大师’。
太年轻了。
少女转目向他看来,拥有高冷的谪仙气质,眸光却极具侵略性,扫过来锁定了王建富。
明明他没给她发过照片,她却对要找的人了然于胸,不徐不疾的走到他面前:“带我去见王藤妙吧。”
王建富一震,心中惊疑不定。
多年在商场打滚练就的城府,使他狠狠压住诧色,领路时没忍住问道:“没想到大师这么年轻。”有可能,是大师派了他的徒弟来?
“庸人活一百年也只是年老的庸人。”
……
说的有道理,但依然没全然解答他的疑问。
不过,王建富也无意执着大师的年纪,他更关心另一件事:“那日跟大师在微博说完之后,我将藤妙转到私人医院,病情没有好转,脚上的伤口已经扩大得很快,现在整截小腿都发青了。”
医生根本无法诊断出是什么原因所致。
但说了一个很奇怪的结论——医生认为,王小姐的腿,像是冻坏了的样子。
冻坏了?
病房有空调,但被子盖得好好的,何况她发热没有完全退烧,体温正常,独独是右脚,摸上去透着的凉意。更让王建富心惊的是,他昨天按了一下她的右脚腿肚子,发现弹性极低,像按一块切下来的猪肉。
这种发现,他不敢跟女儿说。
经过这三日,发现病情越发严重,而且医生束手无策,‘寻求念鳞大师帮助’,竟然从一个后备保障,陡然拔高到了最后的救命符,他对程念的态度就更加客气了。
不管什么性别,什么年龄,只要能救他女儿就好!
.“嗯,很正常,”
他观察着大师的神色,却无法从程念表情变化中看出端倪,她秀丽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冷淡,连多动一下眉毛都欠奉:“再等三天,没有对症下药的话,她的腿会开始由青转灰,发肿……肿到什么程度?我想想。”
说到这里,大师淡然俏脸竟泛现出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