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成了他的一个外室,没名没分,被他握在手里把玩消遣。
这一幕幕起,云令政的声音,也起——
“谁会才瞧见一个女子就一见钟情的,喜欢且习惯了一见钟情的男人,不过是自己无能,没什么见识,遇不到更多的更好的,说白了,就是废物,生活的层面低,所以瞧见了一个,没见识,这就爱上了。那样爱的,只是自己的愚蠢无知。”
云令政站起身,看向了窗外的鹅毛大雪:“我,又有什么见过的?”
他最开始的时候,不就是把南绛当成消遣的人吗?
他甚至没有想过给南绛一个名分。
所谓喜欢,应该是有一点的,但是不多。
云令政扪心自问,他的确是没有动过成婚的心,但是,他却想要让南绛成长起来。
他自问,这并不冲突,爱恨不长久,太过虚幻的东西,不如他给南绛的利益,来得实在。
南绛不应该只在乎情情爱爱,应该如同他一样。
他是为她好。
萧天策说得字字珠玑,他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我的爱恨欢喜,不会如同那种浅薄的
人一样,来得那么多,那么快,那么不讲道理。”
这一句话,不单是骂了萧天策。
就连在门外的南绛,也深受重击。
是,她是没有见过几个好的男人,是没有什么眼界,云令政说的,都对。
精神富足的人,是不会轻易被什么迷惑了去的。
他看不起她,合情合理。
只是,云令政这些话,针对的,只有萧天策。
却被南绛听见了。
南绛想,她不能再做一个浅薄的人了。
可里面的萧天策,却忍不住了,朝着云令政挥拳:“你的血是冷的吗!”
云令政是文官,但也有底子的。
轻易的,就挥开了萧天策的招式,用一种很是轻蔑的目光看着萧天策:“你很符合我对你一贯的刻板印象,刚愎自用,鲁莽且容易热血上头。说到底,也还是心智不成熟的小男孩。”
萧天策知道云令政嘴巴厉害,可今日是第一次见到。
两句话,直接将他悬在了半空。
他打也不是,打的话就是坐实了,这话,他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
若是不打,他心里的火气,实在是没办法消解!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南绛,你怎么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