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跟空青被段氏那位药王抓起来,我怀着孩子,都愿意为了她们以身犯险,孤身赴药王的约,就为了救她们出来!”
“现在!”
“我最亲最爱的妹妹,在满怀希望的时候,遭此大辱。你想过她吗?你想过她会难过吗?你想过她父母要多难做!你想没想过,他们如何抬得起头!这些,你有没有想过,哪怕是一点!”
这五年,云姒已经很少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了。
她现在一想到巫族成了一片焦土,忽然就像是明白了过来了什么。
“怪不得你要进巫族,你是为了白小姐去寻南绛,让南绛为白小姐治伤!”云姒更是气的血液逆流。
“你为白添翎弃了南绛,还要南绛为白添翎治伤!”
几乎是喊出来的。
旷野之中,只回荡着云姒的怒吼。
云令政却尤其平静,擦过嘴角的血,用帕子擦拭着手,不紧不慢地开口:“云姒,你太感情用事了。”
这话,直接将云姒气得浑身颤抖:“好……好!我就是不如云大人理智冷血,在大婚之日,一点也不感情用事抛下未婚妻子,带着前未婚妻离开!”
云令政嗤笑了一声,眼底裹挟了阴郁:“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来插手我的事?”
云姒抬手就想要再扇他一巴掌。
可是这一次,云令政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
一用力,就直接将她甩在了地上。
云姒摔疼了,就连头也因为之前磕到,而眩晕。
她带着满腔的怒火,跟为南绛的委屈,站起身来。
就听见云令政,冷漠地开口:“大周女君,你先当得起‘女君’这两个字,再来插手我的事。往日只会依靠男人呼风唤雨,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置喙我的私事?你有什么脑子,置喙我?”
“你儿嬴棣,奉我为师。我倾心竭力教导,不留半点。”
“而你,优柔寡断,妄图用你那几年寻医问药的时间,就跟在朝堂上风雨十几年的男人比肩,摘下‘女帝’的冠冕?你不要忘了,巫族这一场,是我为你纵横谋划。”
“你来置喙我?你有什么资格?”
云令政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云姒。
云姒的手指一点点握紧。
就在这时,白添翎的婢女当归匆匆出来:“醒来了,我家小姐睁开眼了!您快去看看!”
云姒头晕的厉害。
隐约间,还有些想吐。
大约是脑震荡的前兆,撞到了后脑勺,又没有及时救治,还在马上颠簸了这么久。
转身之时,云姒看向了云令政:“帝师多的是,我且不信,差你一人。但是我告诉你,云令政,南绛若是没事就罢了。若是有事,你要拿你的血来还!我……说到做到!”
云令政不过嗤笑了一声:“让嬴棣尊我为师,是他父王的意思,你想要做这个主,就把你自己管好吧。并非我看不起你,除了医术,你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言官的嘴,最是厉害。
就别说这个西洲曾经的第一个文臣,首辅大人。
进去了之后,云姒先给自己找了药吃,将靠近,就感觉天旋地转。
还没有听清楚白添翎说什么,云姒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白添翎在床上,原本就虚弱,见状,急忙撑起身子:“云姒……云姒?”
当归出去,叫了云令政来。
云令政看着倒在地上的云姒,眼底情绪难明,只走过去,扶着她到椅子上。
松开手,就发现她头发后面,有血。
“撞到头了。”白添翎撑着身子,朝着云令政喊:“拿我的医药包来,要银针。把人扶过来,我……我为她施针。快些,撞到头,可大可小。”
白添翎勉力打起精神,三根银针下去,就开始觉得自己也支撑不住。
“言策,找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