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要伸手够自己能力之外的任何东西,那便是九死一生,无法怨天尤人!
“我有什么资格怪他不告诉我他为我做的那些事?”
“如果跟我说了,我除了担心害怕焦虑,我能为他做什么?”
“他是对的,五年前的我,即便他为我做什么,帮不了半点。医者那么多,战奴就是最厉害的一个,我自持医术不同洋洋自得,忘了攀登,停滞不前,只想着情爱。”
到底,都是她承担不起他这层的风雨,现在只能回到第十层去。
南绛伸手去握住云姒的手腕:“阿姐别说了,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已经很好了。”
“我也是被这些蒙了眼,如果我足够强,何惧武宗帝呢?何必要在我出事时,他来的不及时,从而怪罪他。”云姒合上眼,南绛再也看不清她的情绪。
“阿姐我们去看看嬴棣!”南绛以为云姒气馁了,她不想云姒这样,不然会变成她的。
云姒睁开眼,眼底清明,何来气馁,她只是看清楚想明白了。
今时今日,只要对方是他霍慎之,那所谓婚姻,所谓情爱,是要能彼此站在他身边的。
一时仰望,一时索取,一时停顿,是依赖。
一直仰望,一直索取,一直停顿,那只能是自己索自己的命。
“不看,不去看,最好是不同嬴棣相见,少相处。”
“可是阿姐是他的母亲!”南绛不明白云姒为什么这样……这样狠心。
“嬴棣是他的后路,是他背后那些心腹将帅的后路,是整个大周江山的后路。我只要去看一眼,相处过,就舍不得了,我会将嬴棣带走的。我自己的路尚且迷茫,又如何给嬴棣一片天,给众人添一份为难,给自己添一份难过。我给了嬴棣一条命,但嬴棣是他,是无数人心血雕琢而成,他心性有异普通人,是难寻之才,不能跟我。”
正如当初她不要天玑。
百年难得的七星之一,能文能武能随时顶替大将上战场,跟她做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她自己都找不到路在哪里,何必耽误别人的锦绣前程?
云姒摇摇头,她现在这个位置这个时候,要的想得太多了。
“南绛,帮我走一趟。”云姒将和离书,交给南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