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嬴棣唇边溢出笑意。 他深深地闭了闭眼,眼角有泪意。 便是今日,父王活过来,指着眼前的人告诉他:“这是你的母妃,你真正的母妃”,他都不信! 他从小听过母妃的事,母妃坚韧,独立,在艰难里步步前行,绝不是如此无耻下流之辈! 他不认! “摄政王呢,他当初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只记得结果,记不得他为你做那些事情的起因了?”嬴棣知晓前程往事。 问出这句话,他要眼前人马上死的心,再无半点动摇。 “夫妻一体,他为我做的那些是应该的!他现在说死就死了,更是欠了我!我本就不再喜欢他,难不成,要我给他陪葬吗!还是,你为你那不知廉耻的母亲锦弗公主,鸣不平?” 六小姐说着,转过身来。 她就不信,还不得激怒“景昀”对自己动手! 只是她转身过来时,被眼前的人,惊呆了。 这…… 这张脸…… 嬴棣捏着手中的易容,满脸的压抑跟杀意:“你太让我失望了,六、小、姐!” “嬴棣!”六小姐呼吸一窒,往后退了一步。 此刻的嬴棣,比她先前看到的嬴棣,眼底更显锐利! “不,你怎么可能是嬴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锦弗那个贱人的儿子呢!” 六小姐慌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后背冷汗直流。 如果叫外人知道她夫才死,她就眼巴巴地奔向别人的怀抱,那她要怎么解释? 她那都抬不起头! 回西洲,也不可能的。 西洲律法森严,那些教条是会吃人来的! 怎么办…… 嬴棣居然敢找来,敢来试探质问她? 此刻想要反嘴不认已经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嬴棣看见了六小姐那一瞬发狠的眸子,庆幸自己丝毫没有心慈手软! 就在她朝着自己扑过来的一刹,嬴棣手中出现了当时景昀给的那一把柳叶刀。 锋利无比,吹毛立断。 在他手腕才被抓住的,要叫六小姐往井里带的一刹那,呼吸之间,嬴棣敏捷皆快速地动了手。 泛着冷光的柳叶刀饮血,沾这一抹刺目红。 六小姐腿上的筋,直接被割断。 所有的一切都那样快,快到疼痛甚至都没有来得及传到她的感官。 她跌跌撞撞扑向井边。 就在这一刻,高墙上,猫儿“喵呜”叫了一声。 嬴棣下意识抬头,便看见了景昀探出来的头,跟扔下高墙的绳子。 “快!”景昀在这个时候,看见嬴棣那一张跟自己一样的脸,甚至都不敢大叫他的名字。 此时,南绛也从远处冲着过来,朝着嬴棣挥手:“快跑,快!” 被发现了! 这千钧一发时刻,六小姐呼喊出声:“救命,救命啊!” 嬴棣抓起柳叶刀,要先除了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