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又道:“要么,皇上站出来告诉所有人,那不是本朝的棺椁,可历朝皇后的棺椁都有很明显的标识,显然这也行不通,实在不行的话,皇上就把真相说出来,到了现在,唯有真相能服众,不是么?”
弘顺帝想了想,说:“朕明白了。”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
霓裳对弘顺帝从来不抱希望,这种节骨眼上,满朝文武和那么多百姓都在等着他给个交代,他绝对不可能站出去自毁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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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让霓裳给猜中了,弘顺帝第二日上朝的时候,面色沉痛地告诉文武百官,那具棺椁是他让人停到养心殿下面去的,原因是当年的先皇后秋霓裳与人私相授受,逃出宫禁,他为了不让天家蒙羞,不得已隐瞒此事,找了替身下葬。
“不可能!”一位爱慕先皇后的大臣反驳道:“先皇后温良淑慎,怎会做出与人私奔之事?此事必有误会。”
另外几位也站出来道:“事关先皇后清誉,还望皇上拿出切实证据来。”
弘顺帝冷笑一声,“你们是在质疑朕的言辞?”
“臣等惶恐。”
弘顺帝沉怒道:“你们不是想要证据吗?当年的大皇子和荣亲王就是证据。大皇子为何觊觎嫡母美色,荣亲王为何垂涎长嫂,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蓄意勾引?”
大臣们一下子噤了声。
他们中间有几位是经历过那段岁月的,知道大皇子痴迷嫡母,荣亲王险些把持不住玷污了长嫂,当时言官纷纷进谏废除妖后。
弘顺帝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不停地质疑霓裳,在翊坤宫凌虐还觉得不够,又把她幽禁到荣华园去折磨。
——
有了弘顺帝的这番言辞,事情的“真相”就浮出水面了,没人再去关注棺椁的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放到了跟人“私奔”的先皇后秋霓裳身上。
一时之间,朝野轰动,百姓谩骂,全是指摘先皇后的声音,甚至有不少大臣力挺废除先皇后封号,迁出皇陵,封了荣华园的仙馆,改写史书。
为了自保,弘顺帝不得不愤然之下废了孝洁皇后的封号,将皇陵里的空棺迁出来,荣华园里的仙馆被贴上封条,里面挂着的那幅画也拿出来当众烧毁。
这么一来,养心殿下的棺椁就能光明正大的弄出来了,还加派了不少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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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凉枭在山庄收到消息的时候,站在露台边,沉默了许久。
今日是杜晓瑜亲自下厨,她端着早饭过来,见傅凉枭背对着自己,高大挺拔的背影披上一层冷色,不由得疑惑,“怎么了?”
傅凉枭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饭,淡笑,“没事,先吃饭吧!”
杜晓瑜仔细看他一眼,最终只得点点头,坐下以后亲自为他盛了碗紫薯稀饭。
早饭过后,水苏来收了碗筷。
杜晓瑜牵挂着刚才的事,没有急着起身离开,一直等着他跟自己说点什么。
傅凉枭想了很久才道:“我原本的目的是想逼疯他,却不曾料到,蛊虫实在是太可怕了,直接把他前头二十年对母后的疑心给牵了出来,甚至为了自保,他对所有人说,母后是跟人私奔,他为了替天家遮羞才会出此下策找来替身下葬,想瞒过母后的种种不堪。
到了如今,外面的风向一边倒,母后成了罪人,封号被废除,画像被烧,仙馆也不存在了,很可能连秋家都要受到牵连。”
杜晓瑜握紧拳头,“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母后若是泉下有知,定不会饶他!”
傅凉枭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冷笑,“母后会不会饶他我不知道,但从今日起,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杜晓瑜想到什么,说:“夫君,咱们跟皇贵妃合作吧!”
傅凉枭看着她,“何出此言?”
“想必你也发现皇贵妃变了,她想对付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