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多少巴掌,等谢楠一张脸又红又肿的时候,傅凉枭眉眼间才终于露出一丝丝的疲倦之色来,起身施施然离开。
楚王一走,宁王等人也相继告辞。
最后只剩怀王的时候,靖王拳头捏得更紧,猩红着眼,声音都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五哥,他欺人太甚!”
怀王拍拍他的肩,宽慰道:“老七就是那种性子,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可是他今日……”靖王想想自己被蹂躏践踏的尊严,心中的恨意越发深了。
“那也是你有错在先。”怀王义正词严,“你非要拽着人家过来喝酒,结果却句句不忘奚落他,换了谁不恼,以老七的性子,今日没弄死你那小舅子,就算是给足你面子了。”
靖王头上的怒火灭不下去。
怀王何尝不理解靖王心中那种恨,可以说,他们这些兄弟,但凡招惹过楚王的,都有过靖王此时此刻的感受。
可是即便心里恨得想亲手把楚王给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真见着了人,还是要做出“兄友弟恭”的样子来,“九弟,咱们是正常人,何必跟个疯子计较?”
也只有安慰自己楚王是个疯子了。
靖王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
杜荣凯是带着圣旨回到杜家的。
当消息传遍大院的时候,杜程均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望着上座的老太爷,眉头皱得很深,“爹,您做事之前怎么不问问儿子的意见?”
杜家流传了几辈人的免死金牌,结果为了救他就这么被交出去,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老太爷眉眼沉沉,“你自己也说了,我是你爹,自然有救你的权利。”
“可是……”
老太爷知道他想说什么,“等礼部的人安排好,你带着几个丫鬟小厮跟着去就是了,其余的话,多说无益。”
杜程均抿了抿唇,一向淡定的脸上裂开几分愠怒,却没表现得多明显,他不喜欢被人这么安排,可安排的这个人是他爹。
如今圣旨已下,他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只好幽幽叹口气,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