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道:“不缺,妾身自己手里有些余钱,老太太又吩咐了大嫂子把我的份例加倍,暂时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杜程松默了默,脸上露出几分愧疚来,“那天晚上罚你跪在书房外,是我的不是。”
“不不不。”杨氏哪敢听相公给自己赔罪,急忙抢了话,“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瞒着爷我怀孕的事情,否则也不至于险些给跪没了。”
“说来,也怪我这十多年来对你关心太少。”杜程松是打心眼儿里感到自责了,语气都沧桑了许多,“当初筱筱走丢了,我就不该一个劲地责怪你。”
杨氏听到此处,忍不住模糊了双眼。
她所有对于杜程松的害怕和恐惧,都来自于女儿的失踪被他打的那一回。
“筱筱说得对,你或许不是个称职的妻子,却是个了不起的母亲。”杜程松继续说。
杨氏潸然泪下,“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
她害怕杜程松说到最后会来句“休了她”或者是“和离”之类的话。
杜程松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往后见了我,要像你当年刚嫁入杜家那样,别老是害怕,我又不会打你又不会骂你,怕什么?”
杨氏想说,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只不过十年的家暴阴影已经扎根在心底里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爷或许以后真的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再轻易对她动怒生气甚至是动手打她,但她见到他就害怕这一点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怎么不说话了?”没听到声音,杜程松看过来。
杨氏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怕。”杜程松坐过来,轻轻拉过她的手,“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对你说半句重话。”
杨氏有些不敢相信,嘴唇颤了颤。
“你要是不信,我便让筱筱进来给你做证人。”杜程松作势要起身出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