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听到杜晓瑜的回答,杨氏才算是放宽了几分心,嘴巴里低喃着。
杜晓珍适时道:“晓瑜姑娘,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我就住在珍珑院,赶明儿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让丫鬟带路来找我玩。”
杜晓瑜客气地点点头,“好。”
“那我就不送了。”杜晓珍递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婆子。
婆子忙上前给杜晓瑜引路。
杜晓珍目送着杜晓瑜走远才搀扶着杨氏回房。
杜家的家宴,梅姨娘这样的妾室是没资格出席的,她一直等在三房正院里,好不容易把杨氏和杜晓珍给盼回来,急急忙忙上前问,“四姑娘,太太,今晚的家宴进行得还顺利吧?”
杨氏有心事,不想多说话,进屋之后就坐到罗汉床上,神情有些呆滞,梅姨娘后面再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进去。
杜晓珍见状,便耐心地把宴席上的情形仔细跟梅姨娘说了一遍。
梅姨娘听罢,惊道,“这么说,今儿来咱们家的那位的的确确就是五小姐了?”
杜晓珍点点头,“小妹生得乖巧,嘴巴又会说话,很得老太太喜欢呢!”
话到这里,杜晓珍顿了一下,又叹口气,“只可惜,父亲说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堂堂正正地把小妹给接回来,我年底就要出嫁了,我嫁得远,若是走之前小妹还没回来,那我以后想见她可就难了。”
提起杜晓珍的婚事,梅姨娘嘴巴抿了一下,看向罗汉床上的杨氏,见杨氏没反应,这才把杜晓珍拉到自个房里。
关上门以后,梅姨娘转过身握住杜晓珍的手,一脸心疼,“珍儿,远嫁着实是委屈你了。”
杜晓珍笑着摇摇头,“父亲和老太太亲自经手指的婚,女儿不委屈。”
更何况,对方是定州忠武将军的嫡亲孙子,她一个庶女能嫁入将军府,早已是天大的福分。
梅姨娘看着杜晓珍这副样子,到底是忍不住落下泪来,“明明可以像你堂姐们那样就嫁在京城的,他们却非得逼着你远嫁,摆明了欺负你是个庶女,我……”
梅姨娘话还没说完,就被杜晓珍一把捂住嘴巴,警惕地朝着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听墙角之后才冷下脸来,低声警告,“我跟姨娘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不要老是口无遮拦,你怎的就是不听?非要把我害死你才甘心是吗?”
梅姨娘用绣帕掩面,小声抽泣着。
杜晓珍冷言道:“堂姐们能嫁在近处是她们的福分,可谁告诉你远嫁就是去吃苦遭罪的?我杜晓珍只是个庶女,一辈子越不到嫡女头上去,这一点我心中有数,能嫁入将军府,我已经很知足了,姨娘若是再闹下去,让老太太和父亲晓得了,到时候别说将军府,怕是普通的小户之家我都去不得。”
梅姨娘就是不甘心,“要我说,那五小姐别回来才好,你便是三房唯一的女儿了,到时候我再去求求三爷,没准他能看在这层面子上不忍心看着你远嫁,另外给你配一门婚事呢?”
杜晓珍看着面前这鼠目寸光利欲熏心的娘,肺都快气炸了。
难怪小妹不见以后,老太太便让人将她挪去三房嫡妻杨氏身边养着,老太太着实有远见,知道她跟在梅姨娘身边只会被养歪,这不,如今母女二人的思想观念就严重相背了。
杨氏虽然性子软,年轻时却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教养极好,杜晓珍跟在她身边,这些年学了不少本事,虽是庶女,周身的气质派头却跟嫡女没什么分别,这也是定州将军府能看上她的原因。
反观梅姨娘,虽说姿容比杨氏出众,可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眼界被困死在这座大宅院里,怎么都飞不出去,肚肠里装的都是些龌龊事儿,不是想着推翻嫡妻取而代之就是想把自己亲生女儿送去铺路助她上位。
“姨娘,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嫡是嫡,庶是庶,尊卑有别,日后你最好收敛些,否则要是因为口无遮拦被老太太抓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