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让二哥白白受了这份罪,你下个月就要上府城赶考了,万一被打出个好歹,岂不是要误了一生的前程?”
虽然丁文志说得有理,就凭他们家,在京城那些大人物面前压根就不够看的,可难道就因为对方有权有势,所以他们活该被欺负?
在这种以权为尊的时代,杜晓瑜作为一个农家女,自然不敢直接挑战贵族权势,但她觉得,总该想个办法让薛方明为今日打人的举动付出惨烈代价,否则她过不去这道坎。
“二哥,你除了脸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伤到?”杜晓瑜收起多余的思绪,关切地问。
丁文志摇头,“没有了。”
薛方明既嫉妒丁文志的才华,又嫉妒他的长相,所以这次直接让打手们朝着他的脸打,好在几个同窗帮忙制止,才不至于完全破了相。
杜晓瑜咬紧牙关,“二哥你等着,我一定会帮你报了这个仇。”
“小妹。”丁文志紧张得礼节都顾不上了,直接拉住杜晓瑜的胳膊,严肃地说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凭我现在的能力,的确没办法与他相抗衡,可保不齐我将来能有出息,到那个时候,但凡欺过我辱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可是现在咱们必须忍。”
杜晓瑜呆呆愣住。
在她的印象中,二哥就是个清清秀秀的读书人,虽不至于弱到手无缚鸡之力,却也没强大到睚眦必报的程度。
可是现在,他竟然对她说,忍。
他还说,只要忍过一时,等他自己变得强大,就能让从前欺负过他们的人都付出应得的代价。
从来不知道,二哥竟然是这样一个懂得韬光养晦的人,也从来没想过,二哥的内心其实一点都不柔弱,相反的还很坚硬。
见她动容,丁文志趁机说道:“小妹,相信我。”
话完,唇角露出一抹轻柔的微笑。
杜晓瑜心里的那股子怒火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好,我相信二哥。”
丁文志这才放了心。
怕惊动了爹娘,丁文志没回老宅,胡氏却是自己过来找了,当得知丁文志受了伤,一时间心疼得不行,忙问:“文志,你这到底是咋弄的?”
丁文志早就想好了借口,淡淡说道:“娘,是我的同窗们兴致大发想学骑马,我也上去试了试,结果没坐稳,摔下来了。”
胡氏大惊失色,“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嗯。”
“有没有伤到哪里?”胡氏弯腰就要检查一下他的胳膊腿。
丁文志忙道:“还好,只是脸先着地弄伤了,至于其他地方,已经去医馆看过了,大夫说静养一段日子就能痊愈,不碍事。”
胡氏心急如焚,看着他的脸,“都摔成这样了咋还能没事呢,要不娘再带你镇上瞧瞧去?”
“真的不用了,娘,王辉兄送我回来之前就去过医馆了,大夫都已经开了药,如今就算再去也是一样的。”
胡氏急红了眼,“你说说,马上就要秋闱了还闹出这种事来,早知道就不该去那劳什子的诗文会。”
一旁的王辉听到这一句,脸上浮现几分尴尬。
毕竟这次诗文会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他也没想过薛方明会挑在今天下手,还把丁文志打得这么严重。
想了想,王辉站出来歉意地说道:“伯母,这事儿都怪我,是我非要拉着文志兄去诗文会的,文志兄伤成这样,我也有责任,这样吧,若是您还不放心,明天我就亲自带着文志兄去找县城里的大夫给他看,至于医药费,由我一力承担。”
胡氏险些忘了旁边还站着丁文志的同窗,如今见到他站出来说话,也是尴尬得不行,一时不知所措,看向丁文志。
丁文志道:“王辉兄,是我自己没坐稳摔了下来,跟你没关系,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否则一会儿家人该担心了,咱们八月府城考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