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棠和莫丽对看一眼,握紧了彼此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啊——”
走的越近,那边的尖叫声便越清晰。
可陆晓棠和莫丽听了半天,也只能听到林可可的哭嚎,除此之外再没有一点别的动静。
“周定国和白琳就这么干看着她嚎?”莫丽觉得奇怪,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几步。
两人终于找到了关着林可可的那间审讯室,往里看了一眼,两个人就头皮发麻地靠着墙蹲了下来。
莫丽低声感叹:“这个手笔一定是出自白琳。”
陆晓棠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第一眼看到审讯室里的场景,就觉得有些眼熟。
被莫丽这么一说,陆晓棠便想起了她在魔镜中看过的白琳的过往。
年幼的白琳也曾在这样一间遍布刑具的屋子里呆了整整一夜,没有任何人看着她,却更加刺激脆弱的心灵。
那时候的白琳就像现在的林可可一样,提心吊胆地看着四周,时刻提防着来人生怕那些刑具会用到自己身上。
有些刑具上带着暗褐色的斑痕,仿佛是上一个受刑的人留下的血迹。
冰冷地放在眼前泛着令人作呕的寒光。
林可可被绑在椅子上,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刑具,终于崩溃地大喊:“白琳你出来!周营长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你们快出来!就算是要死,也给我个痛快!”
陆晓棠蹲在地上,抬手捂住了耳朵。
她一直以为,林可可既然能够跟万帮有所联系,怎么也得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哪里想到进来前后还没俩小时就已经撑不住了。
她跟当年的白琳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是这个念头一过,陆晓棠心底便泛起浓浓的酸楚。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收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起身看向室内。
里面的墙角还有一扇暗门,在林可可喊出交代的时候,周定国和白琳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白琳站在周定国身后,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往门口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
陆晓棠惊了一下,看到白琳并没有要跟周定国告状的意思,便安了安心,伸手将莫丽也拉了起来,两个人光明正大地趴在门上偷听审讯。
屋里,周定国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可可,说道:“交代吧。”
“如果我说我是清白的你们会相信我吗?”林可可苍白着一张脸,长发湿透紧紧贴在脸上,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可周定国和白琳都是油盐不进的人,对于林可可的示弱丝毫看不进眼里,只板着脸,公事公办地敲了敲桌子。
周定国说:“如果你不是真心交代,我会请人来让你领教一下这屋子里的设施。”
“何必那么麻烦,这些东西我都很熟,我来让林可可同志感受一二就可以了。”白琳笑了笑,转身就摸起一条带着乱刺的鞭子,“这东西据说打在人身上先是痒后是麻最后才是疼,不过这疼里头又掺杂着痒,如同一万只蚂蚁在骨头上撕咬似的,你试试?”
“我真的是清白的!”林可可挣扎,死死地盯着白琳,“你这样的女土匪都能成为女兵连的连长,凭什么就要对我这样苛责?我没有定罪,你们不能对我动刑!”
白琳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儿,抬手一鞭子甩到了她的胳膊上。
林可可愣了片刻,放声尖叫。
白琳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会儿,笑着点头:“看来这鞭子的功效果然需要等上那么一会儿才能起效,林可可,我就对你动刑了,怎么样?老子就是土匪,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老子当土匪,那是组织需要,你他娘的不学好,也是组织需要了?清白?你清白个屁!”
莫丽缩了缩脖子:“白琳跟在你身边的时候看着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现在她这么一副